祁寒聲整整睡了一日一夜才醒。

    或許是周身都是雲梔的味道,所以夢中也很安心,醒來時眉眼舒展,疲憊一掃而空。

    整個人還未完全醒過來,懷裏就撞進一團柔軟。

    低下頭,對上雲梔亮晶晶的眼。

    聲音嬌柔又懶洋洋的,“王爺你醒啦,累不累?”

    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祁寒聲的手已自發撫上她柔軟的發。

    “不累了,你乖。”

    低低沉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帶來撩人心懷的癢意。

    雲梔一張臉通紅,耳根也爬滿緋色,低着頭埋進他懷裏,不去看他。

    但男人故意湊近,高挺的鼻樑抵在她光潔細膩的額頭上,微微昂着下巴尋着角度,薄脣在她額頭上映下一吻。

    溫柔又憐惜,如同羽毛掃過。

    雲梔被蠱惑般從他懷裏擡起頭,定定看了他慵懶的神色,下定決心似的往他脣上狠狠一撞。

    柔軟的觸感又夾雜着些微的疼痛傳來,祁寒聲眸底微沉,周身的氣勢瞬息萬變,擡手撫上她的脖頸往自己的方向推。

    反客爲主,脣齒相貼,呼吸掠奪,芳香瀰漫。

    雲梔難以適應這般強勢,憋得滿臉通紅將近窒息,慌亂之間胡亂揮舞着手,一不留神打翻旁邊的手盆。

    掉落在地發出不小的聲響,動靜傳出,焦武上前敲了敲門試探道:“王爺?”

    “唔....”

    雲梔胡亂拍打他的肩示意他停下,卻發現他貼得更緊,捧着她腦袋的力度加大,脖子都痠痛。

    外面焦武的聲音還在,緊張慌亂之下脣齒微微用力。

    “嘶——”

    祁寒聲放開了她的臉,舌頭頂着上顎,眸光暗沉緊緊鎖着雲梔,微微揚起眉。

    “咬我?”

    雲梔往後躲着,連退兩步乾脆一屁股坐在地,紅着臉雙手緊緊捂着嘴搖搖頭。

    臉頰的緋色攀上手背,小小的一團坐在地上,落在祁寒聲眼裏就像是剛煮熟跳出鍋的小蝦米。

    誘人可口得緊。

    喉結滾動一點,長臂一伸想將她撈回來,便見她猛地站起身像受驚的兔子一般跑開了。

    低着頭在外邊恭敬等待的焦武見面前的門突然從裏打開,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面前一陣風捲過。

    什麼東西??

    試探的往裏看了眼,就聽祁寒聲的聲音從裏傳來,“進來。”

    低着頭走進去,快速擡頭瞥了牀邊的人一眼,見他胸前的衣襟微亂,容色一凜垂眸。

    “王爺,五色香交給張太醫了,只是研製出七星海棠的解藥還需些時間。”

    語氣不乏興奮。

    祁寒聲心下微松,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好。”

    接下來的兩日,雲梔只往濟春堂跑。

    拿到解藥那日,雖已疲憊得無法復加,但心裏的喜悅與興奮無法遮掩。

    張太醫上了年紀,熬了幾個大夜身體已有些喫不消,將解藥遞給雲梔後就靠在椅子上昏睡過去。

    紀代雲強撐着最後一點精神,氣若游絲道:

    “小梔,這事還沒有別人知道,你偷偷將解藥交給王爺讓太子服下就行。”

    在某個字上下了重音,雲梔心神一凜,握緊解藥藏在袖子裏,重重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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