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着些距離相望,話裏的語氣都不太好,空氣都莫名變得焦灼。

    雲梔看了眼四周,見沒有人才上前兩步走到他面前。

    低下頭,與他靜靜對視。

    “三殿下,我倒是有事想要問你,你可還記得你曾答應過我什麼?”

    “記得。”

    “那麼,太子殿下好端端的怎會中毒?”

    祁玉猛地擡頭看向雲梔,被她眼底的冷鋒刺痛一瞬。

    沒有讀懂她話裏的意思,輕蹙起眉。

    “我自然是記得答應過你的事,可這與皇兄中毒一事有何關係,難不成你是懷疑——”

    “荒唐!”

    祁玉話還未說完便先覺得渾身不適,打斷自己的話,神情變得不自然。

    雲梔微眯起眸看着他的反應,疑竇橫生。

    “皇兄中毒一事還是我先察覺不對之後查出來告知皇叔的,我也未將此事告訴過旁人。

    不知道雲小姐這荒唐的想法從何而來,但皇兄待我不薄,我又怎會對皇兄....

    若我真存了那等見不得人的心思,我發現有七星海棠時便不會告知皇叔,皇叔也不會如此匆忙趕往金元只爲拿那五色香,也不會如此及時的研製出解藥。”

    祁玉又看了她一眼,推着輪椅後退一步,好似說出這話的雲梔是什麼洪水猛獸。

    “雲姑娘即使是揣測也要拿出證據來,皇兄對我恩重如山,我雖做不到品更高尚,也斷不會做出恩將仇報的事來....”

    他彷彿真的被氣極,口若懸河喋喋不休。

    雲梔盯着他飛快顫動的脣瓣,思緒有些漂浮。

    他這般言之鑿鑿的模樣,似乎已經能推翻她之前的揣測。

    祁玉說了半天,本就燥熱的天氣裏此時更是口乾舌燥得厲害,回過神來發現她還在走神,更是氣得肝疼。

    “雲姑娘!皇叔此時還在官署中,若真如你所說我對皇兄存有不軌的念頭,皇叔又怎會放任我還留在這裏,孤身一人前往金元尋五色香?”

    “你說什麼?”

    雲梔這才找回思緒,蹙起眉看他,“王爺很早便知道太子殿下中七星海棠的毒一事?”

    “是。”祁玉狐疑看她一眼,眼底壓着淺淺的難以察覺的得意。

    “我給皇兄診脈時便發現他脈象衝突,好在我平日翻閱醫書時見過,所以便做此判斷。”

    “那爲何宮中太醫都不知道此事?”

    “當時皇叔也在,是皇叔讓我先不要將此事外傳,所以我抑制了皇兄體內七星海棠的毒性,因此無法診斷。”

    難怪.....

    張太醫在宮中也有資歷了,還是皇上近前的人,雖七星海棠很難察覺,可也不至於診不出。

    想到張太醫診脈時皺在一起的臉,雲梔眨了眨眼。

    “不過....”

    祁玉瞥了一眼雲梔,有些不贊同道:

    “不過你既然是皇叔的人了,爲何還與皇兄這麼接近?外面那些傳聞……”

    見她臉色微變,輕咳一聲轉了話頭。

    “皇叔爲皇兄中毒一事來回奔波,雲姑娘若是幫不上忙,就不要讓皇叔再爲旁的事分心了,這些日子眼見着皇叔都消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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