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代雲聽她這麼問,似乎是想起一些好笑的事情來,臉上揚起笑容。

    “倒也不算是爭吵,主要是我單方面在罵他,他有嘴說不出話罷了。”

    雲梔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不由得一愣,就聽她繼續說道:

    兩個人在一起有矛盾是難免的事,就像世界上不可能有相同的兩片葉子,人與人之間的不同總是在摩擦。

    但是呢,最重要的還是要彼此溝通交流,如果一個不說一個不問,時間久了肯定會出大問題。

    我瞧着王爺,雖然人是冷了些,但也不像是會閉口不談的性子,只要你問肯定是會告訴你的。”

    這下了雲梔是徹底說不出話了,她也不好直說,她纔是那個不閉口不談的人。

    紀代雲沒有察覺她的不對,反倒是越說越有些恨鐵不成鋼,鼓勵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王爺這麼多年不近女色,也不是那種言行不一的人,說潔身自好便是剛真的護着羽毛。

    這麼好的男人可不好找,要我看你們就找些時間把婚事定下,免得夜長夢多,橫生事端。”

    雲梔只得連連點頭,就聽她突然問道:“我問你,你可是真的心悅王爺?”

    “自然是真的。”

    雲梔想都未想就脫口而出,“我對王爺的心意日月可鑑。”

    她這幾日陷在夢中醒不過來,卻時常能想到祁寒聲。

    往日的種種總是浮現在腦海,讓她越來越堅定對他的心意。

    紀代雲撲哧一下笑出聲,捂了捂嘴看向她身後,“那你自己同王爺說吧。”

    雲淮恰好在這時牽着楓葉走過來,紀代雲面上一喜,暗示性的拍了拍雲梔的肩上前將楓葉半路截走。

    楓葉這些日子與她熟了不少,被她牽着也沒有半點不適,只是眼神還黏在雲梔身上。

    紀代雲轉頭正好看到雲梔拉過祁寒聲的手,連忙捂了楓葉的眼睛小聲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雲淮沒有看清還一頭霧水,“怎麼了?”

    “哎你別管。”紀代雲將雲淮也一把拉走,“以後你娶了媳婦就懂了。”

    他們還未走遠,這些聲音傳入雲梔耳朵,臉頰頓時變得更紅,連推帶拉將祁寒聲帶到另一旁。

    她還未說話,一隻手已經探上了她的額頭,聲音醇厚好聽。

    “臉怎麼那麼紅,可是中了暑氣?昏睡了這麼久,現在感覺可還好?有沒有什麼不適?可要找太醫來看看?”

    原本雲梔還不知要如何與他開口,可聽他一股腦說完後心裏就只剩愧疚。

    不由紅了眼眶,再開口時聲音含着哭腔,“王爺我沒事,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對你有所隱瞞,我只是…只是覺得……”

    她抽抽嗒嗒的,原就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一團,聲音變得含糊不清。

    祁寒聲彎腰湊近聽了半響都沒聽出個所以然,乾脆一把將她抱起。

    雲梔低低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一陣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來她已經安穩坐在他的腿上,手裏被塞了一杯溫涼的茶。

    溫熱的直腹擦過她的臉頰,指尖感受到溼潤,湊近她輕輕親了親,低聲詢問:

    “哭什麼?受什麼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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