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拍了拍臉頰散去熱意,想到祁寒聲的話整個人都輕快不少,就連開口都戴着雀躍。

    “水香,李小姐如何了?”

    “奴婢給李小姐上了膏藥,去拿了些祛疤的膏藥正想給李小姐帶回去,回來的時候發現李小姐已不在原地了。”

    水香說完湊近雲梔壓低聲音,“奴婢看過,李小姐可不止額頭上的傷口。

    今日天氣炎熱,李小姐的衣着卻是裹得嚴嚴實實,不小心露出的地方都帶着傷,奴婢懷疑都是新添上去的。”

    雲梔沉吟片刻,回想起那個夜晚的她慘白如紙的臉色,輕輕嘆了口氣。

    “侯夫人說得對,李安安未免也太肆意妄爲了,這小小姐瞧着怪可憐的,也不知以後婚事要被如何安排。對了,阿淮呢?”

    “奴婢方纔還見他和楓葉一起,或許現在在侯夫人那吧。”

    “這幾日侯夫人常來府中?感覺和楓葉的關係近了不少。”

    “是,小姐昏睡的這幾日,宮中太醫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束手無策,皇上又在宮中等着他們覆命,王爺便讓他們啓程回宮了,所以只有侯夫人每日都來給小姐診脈。”

    水香仔細回想這幾日楓葉的笑臉比起之前也多了不少,如實回答:

    “奴婢瞧着楓葉和侯夫人的關係確實親近許多,侯夫人和楓葉在一起時,整個人都瞧着不一樣了。”

    “那挺好,本來楓葉就是要留下來的,這樣也好。”

    “小姐,你想好了?”

    “有什麼想不想好的,母子本就連心。外祖父說得對,楓葉在侯夫人身邊,他們定會竭盡全能給楓葉最好的生活。楓葉前些年受了許多苦,這都是他應得的。”

    雲梔自和祁寒聲坦白之後,心境都開闊不少。

    對楓葉確實也有不捨和私心,可她更希望楓葉能過得很好。

    “走吧,楓葉有阿淮陪着,我們去看看外祖父和堂兄他們,我昏睡了這些時日,讓他們擔心了。”

    另一邊,雲淮卻沒有像她們想的那般和楓葉在紀代雲身邊,而是撥了撥拂到臉上的竹葉。

    轉頭見楓葉手上爬上一隻螞蟻,伸手輕輕彈走。

    楓葉指了指不遠處,捂着嘴用氣聲道:“哥哥,就是這裏,她們在欺負一個姐姐。”

    雲淮垂眸,見他眼睛亮晶晶的,額頭上的細細汗珠也被照得晶亮,將他拉到陰涼的地方給他仔細擦了汗才擡頭看向他指的地方。

    看清面前的景象後,目光猛地一縮。

    李安安一腳踹在跪着的李芷蝶肩上將她踹翻在地,面容猙獰可怖,眼裏透着陰毒。

    還覺得不夠解氣似的,讓身後的丫鬟從地上隨意扯了根細細的竹藤。

    接過手後在空中揚起一個弧度,重重打在地上的人身上。

    李芷蝶低低悶哼一聲,忍得脣瓣間開始漫出血腥味。

    “賤蹄子!就憑你也配和我爭?!你和你生母一樣,就是個不安分的東西,早晚你的下場也會和她一樣!”

    擡起手又是重重一鞭,嘴邊溢出冷笑。

    “你不是愛勾引男人嗎,就讓我這個做姐姐的來滿足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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