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邵張口就來,“對,我喜歡這個女孩。所以能不能麻煩大媽你別來纏着我了,我以後都不想看見你。”
楚妤沒爭辯什麼,她只是一雙黑亮亮的眼眸在此刻黯淡了下來,“所以說,我們從小到大的婚約也不作數了?”
他下意識地反駁道,“什麼從小到大的婚約,大媽你是有臆症了嗎?你十多歲的時候可能我還沒有出生呢,我家裏怎麼可能給我和你定下婚約。”
“哥哥,這個阿姨是不太正常,我們趕快走,然後一起去玩吧。”女孩又開始幫腔。
楚妤卻只看着安邵,眼裏都是心灰意冷,“我只要一個確定的回答。”
安邵看着楚妤這張臉就煩躁,再加上女孩話裏催促的意思,他不耐煩道,“是是是,行了吧!讓那狗屁的婚約見鬼去吧,你也趕快滾。”
楚妤再也沒說什麼,低下身,撿起地上的不鏽鋼保溫杯,轉身挺直着揹走了。
安邵看着楚妤的背影,他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的,可是心裏卻彷彿空了一塊,就好像原本屬於他的那個人,再也不會屬於他了。
包括那個醜陋的,每次都裝着濃郁雞湯的巨大保溫杯,再也不會有了。
下一刻,身旁的女孩穿上鞋,拉起他就跑,“走,我們一起去玩啊。”
安邵心裏的楚妤立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驚訝地問,“你的腳怎麼好了?”
“你是不是傻?我那是想賴上你故意裝的啊,哈哈哈。”
女孩清脆的笑聲迴盪。
安邵漂浮不定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他不會後悔的!
載着女孩和安邵的法拉利飛馳而去。
而另一邊的楚妤一脫離安邵的視線,就恢復了漫不經心的表情。
她拿着那個重重的不鏽鋼保溫杯來到一處水池旁打開,傾斜瓶身,從那裏面流出來的哪是雞湯,分明就是澄澈的自來水。
把水倒完之後,楚妤隨手把保溫杯丟進了垃圾桶裏,隨後去中藥店買中藥去了。
該拾起老本行咯。
而另一邊的安邵直接被女孩帶去了地下夜店。
迷離的燈光,昏暗的環境,震撼人心的音樂,一切的一切都讓安邵腎上腺素激增。
對於女孩遞來的酒,他是來者不拒。
三個小時後,安邵醉成了一攤爛泥,嘴裏還在說着喝,喝的醉話。
女孩露出一抹壞笑,隨後費力地把安邵扶出了酒吧,扶上了法拉利。
外面的暮色漸漸低垂。
女孩載着安邵來到了跟楚妤約定的地方。
楚妤也剛剛好到了。
女孩打開門,興奮地跑下去,“姐姐,我今天都是按照你說的做的,果然把他迷住了,姐姐,你的手段好高啊,你怎麼這麼厲害!”
雖然白斬雞的段位也不高,但是誇讚僱主總是沒錯的。
果然,楚妤笑了笑,拿出紙封的包裝,“做的不錯。”
裏面的錢比約定的好的多了兩張,這錢是楚妤花費幾天時間用電腦技術掙的錢。
女孩見楚妤沒有交談的意思,也爽快地接過錢,數過之後,又道了謝才走的。
楚妤看了一眼爛醉如泥的安邵,眼裏又開始浮現那種幽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