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地無奈答應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烤鴨比他們的鴨子好喫百倍,食客不滿,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只是他這一個退字一開口,醇香樓頓時就又熱鬧起來了。
因爲秦風在店裏當衆烤鴨,賣的又貴,人又都有逆反心理,因此幾乎每一桌的客人來了,都點了只醇香樓的便宜鴨子。
上桌後還沒動筷的,還有不少。
聽見能退菜,他們立刻也嚷嚷起來。
“掌櫃的,對不住,你這菜我也喫不下去。幫忙退了吧。”
“還有我們的。”
“我們的……退了吧,吃了烤鴨,您這鴨子實在難以下嚥。”
掌櫃欲哭無淚,他本還得意洋洋,說自己店裏今天的鴨子怕是都不夠用,還來嘲諷秦風。
結果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遭了報應。
他們做的鴨子遭遇退菜二十幾盤!這一下子就損失十幾兩銀子!
而且如今人人都喫烤鴨,叫新進來的客人也對烤鴨起了濃厚的興趣,爭搶着要買。
秦風在醇香樓賣烤鴨,他賣的多,醇香樓的菜就買的少,實在是此消彼長的關係。
掌櫃今兒個不光會輸賭局,甚至連醇香樓的正常生意,都會被秦風搶走一大部分!
而這些,掌櫃的只能夠眼睜睜看着,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卻無力阻止。畢竟秦風是有了蘇錦的允許,纔在醇香樓賣烤鴨的!
第一爐很快賣完了,第二爐掛上,沒喫到的客人們就乾脆坐在那裏等着。
店裏客人越來越多,走的卻是不多。
於是越來越熱鬧,慢慢地,又發展成了那天賣神仙水時候的場面,排隊等鴨,場面火爆!
秦風今天準備了兩百隻鴨子,不到傍晚就銷售一空,許多後來排隊的,都沒買到,秦風只能叫他們隔天再來。
百姓們遺憾散去,秦風找到了掌櫃。
“願賭服輸,明日開始,小老任憑秦大人您吩咐……”
“好,不過……呵呵,也沒什麼好吩咐,就是一刻不停地幫我搖那個搖桿就是了。”
秦風笑了笑,順便給了掌櫃一個建議:“掌櫃的,本縣勸你,明日開始,就不要賣鴨子了,來這的客人也不能只吃烤鴨,你可以推薦點別的菜色,另外,可以多賣酒水。否則,有我這烤鴨在,你這店怕是賺不到錢咯……”
“是是是,大人說的是。”
掌櫃的連連點頭。
“哈哈哈哈……好了,今日本縣就打道回府了,明日本縣多帶些鴨子再來!免得不夠賣的!”
秦風說完,叫上忙了一天累的不行的趙毅,拉着車回衙門了。
前腳剛進門,就聽見衙門裏面鬧哄哄的。
“秦風呢!叫他來見我!究竟要把本官關到什麼時候!”
是知府的聲音。
這蝗災剛過,秦風一來忙活着指導農戶們收個糧食,二又遇到了蘇家逼債。
一時間,竟然把知府這事兒給忘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知府畢竟是秦風的上司,而且品級還比自己高,秦風雖然不怕事兒,但老是關着知府大人也不是那麼回事,得儘快把他放了纔行。
想到這裏,秦風連忙走了進去,到了內院,就看見自己留家裏看門的兩個衙役攔着知府不叫他出門的景象。
“住手!”
秦風叫了一聲,走上前來,對那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先退下吧。”
二人鬆了口氣,他們兩個當差的,攔知府大人,心理壓力大的一批。那可是知府啊!一句話就能叫他們腦袋的大官。
見秦風來了,兩個人總算解脫,灰溜溜就跑了。
不知道爲什麼,知府在別人面前能耀武揚威的,一見到秦風,就自動慫了一截。
他咳了兩聲,盡力掩飾着自己的緊張,做出一副不滿地姿態說道:“秦風!你、你好大的膽子!你究竟要軟禁本官到幾時?”
“軟禁?知府大人怎能如此給下官扣帽子呢?若是本縣真要軟禁大人,怎麼偌大一個衙門內院,就留兩個人?”
秦風嘿嘿一笑,走到知府跟前:“他們是來保護知府大人安全的。”
“想什麼時候走,大人開口便是了。本縣也只是熱情了點,留您在這裏做客而已。就是……太忙了,一時間忘了您的存在,直到今日纔想起來,還望知府大人恕罪,恕罪。”
秦風嘿嘿笑着,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他這道歉毫無誠意,可知府偏偏沒法反駁。
他哪怕對秦風恨之入骨,也不能對付他,誰叫這秦風,是大皇子點名叫他保護的人呢?
知府心中暗罵:造孽啊!
“那你的意思,本官可以隨意離開?”
秦風拱手笑道:“那是自然!知府大人若是願意,本官現在就安排馬車,送您離開。”
“我那些手下……”
秦風翻了個白眼:“哦……對對對,大人的手下,全都被下官安排去與民同樂了,每天都高高興興地上山勞作,揮灑汗水,好不愜意!如今應該還沒回來。”
“依我之見,不如大人也再歇息一晚,明日天亮,本官叫人通知大人的手下回來,一同回去登州,如何呀?”
知府聽着,心中大罵秦風無恥。
什麼與民同樂,上山勞作,揮灑汗水,好不愜意。不就是TM被你這縣官給拉到山上勞役去了嗎?還說這麼好聽!
“明日,本官當真能離開?”
“蝗災一過,知府大人也不必再擔心寧海縣了,自然可以離開。”
秦風笑眯眯地說。
話外音是,反正老子已經治蝗治完了,莊家也都收了,留着你這貨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趕緊給老子滾。
知府點頭:“好,那本官明日啓程。”
說完,他扭頭進了秦風給他準備的房間,睡覺去了。
這個時候,知府大人的那些手下,也都回去了,正跟一票山匪一起做飯喫飯呢。
他們是官差,起初被秦風扭送來這跟這些山匪一起挖山墾荒的時候,這幾個還很有脾氣,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秦風把他們丟進的,是一羣山匪中間,當天就被揍得屁滾尿流,教訓得服服帖帖的。
之後知道了這羣人原來是當山匪的,還跟軍營的兵真刀真槍拼過命,他們就更老實了。於是每天老實跟着嚴力他們一起上山,老實幹活。給秦風這邊平添了許多勞動力。
寧海周邊山頭,已經開墾出的梯田,說起來也有知府這些手下的幾分功勞。
……
同夜,蘇家大院,蘇家老一輩正在對當今的掌事人蘇錦進行批鬥!
“蘇錦!你真是長能耐了!胳膊肘往外拐,你忘了自己是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