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知,這位秦大人,能文能武,不光把寧海縣治理的井井有條,還曾經以少勝多,退治過山匪,勇武過人!”
“如今北方戰事喫緊,秦大人這樣的良才,應該給機會讓他建功立業,到前線去收復失地!父皇,意下如何?”7K妏斆
秦風楞了一下,把大皇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秦風沒見過大皇子,但看此人的年齡,衣裝,以及和皇帝所在的位置,就判斷出他的身份了。
秦風頭一次接到皇帝給他升官的聖旨,就覺得古古怪怪的。
升品不升官,這不像是皇帝能幹出來的事兒。
尤其是最後突然扯出來個大皇子,當時他就有所懷疑,是不是這大皇子從中作梗什麼的。
今天聽到大皇子又在這裏如此發揮,心中幾乎百分百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絕對是他。
大皇子這話說的,表面上是爲秦風好,其實是把秦風往前線送啊。
帶兵打仗,是好玩的嗎?
建功立業是好,可是哪有當文官輕鬆?
武官風險大多了,前線稍不留神,捱上一道,被射一刀,那就是個死啊。
看大皇子臉上賤的嗖的表情就知道,這貨根本不想讓秦風去建什麼功立什麼業,而是想讓他去送死!
皇帝顯然和秦風一樣看的清楚。
他這個時候,想爲自己的女兒出一口惡氣,百姓的意見又不能忽視,大皇子倒是算是給他想了個好辦法。
“如此說來,這秦風還真是個可造之材哇!的確應當重用!”
“秦風,你今日對皇家不敬,本該治你之罪,朕念你是國之棟樑,給你兩個選擇。”
“這第一個選擇,便是與公主完婚,做朕的駙馬爺。”
“如果不願,那便要以國家爲重,爲朕分憂解難,趕赴前線,發揮所長。”
“這兩條路,你自己選吧。”
皇帝好整以暇地說道。
他是真心疼愛自家的女兒,到這種地步了還想着爲車裏哭泣的公主爭取一下。
皇帝所乘的車廂裏,公主的哭聲立刻小了,似乎也在聽秦風的回答。
他此言一出,百姓們全都小聲議論起來。
“派往前線?那不是叫咱們秦大人去送死嗎?”
“是啊……秦大人一介文官,去打什麼仗?”
“北海之外,是蠻人之地,聽說那些蠻人,個個身長八尺,體壯如牛,而且殘忍嗜殺,能征善戰……秦大人只怕到了戰場上,立馬就死了。”
“陛下這是不想放過秦大人呀……”
連百姓們都看得門兒清,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什麼做駙馬和以國家爲重兩個選擇,根本就是生死兩個選擇。
當駙馬就能活,不當,就死到前線去!
蘇錦早就哭成了一個淚人,在秦風身邊小聲說道:“罷了罷了,秦風,你便應了公主,做她的駙馬吧。不能因爲我蘇錦,叫你白白丟了性命。蘇錦做妾便是……日後只要你還念舊情,願意維護我就好。若是爲難,把我冷落了。也沒什麼打緊……”
可秦風是穿越來的,未來世界的自由精神,不屈精神,叫他不願意低這個頭!
雖然知道這個社會皇權大於天,他也一直小心翼翼,不願意與皇家起任何衝突,要不之前也不會知道流民之中有假扮的公主就如此緊張了。
可今天,他才真正體驗到了皇家的權力滔天,饒是他巧舌如簧爲自己辯解,仍要被皇家的意志左右。
皇帝老兒,你吖不就是想讓老子選第一條路嗎?你要是好商好量的,沒準我還能再考慮考慮。雖然會違背自己的諾言,但只要蘇錦那邊能做的通,也不是不能接受公主的愛意。
沒感情,日子長了,一樣也能培養出感情來。
再好好養腎,享受一下齊人之福什麼的也不是不行。
可你現在要逼着老子?老子偏就不如你的願!
我管你女兒有多美多好?老子就是不要你強塞的!
秦風倔脾氣上來了,當即拽着一張臉跟二五八萬似的,雙手高舉再往下一拜:“臣秦風,願爲國家分憂!”
馬車裏剛剛消停點的公主立馬又“啊哈……”一聲大哭起來。
“你——”皇帝快氣壞了!
這秦風,這麼簡單的選擇題,不會選?
怕是也優秀不到哪裏去,起碼不是個識時務的。一咬牙,皇帝也不管別的了,連說了三聲:“好。好。好!”
當即,他順着大皇子的話說道:“秦風,日前北海前線,戰事焦灼,正是用人之際!今日,朕就着你到北海前線,去支援林遠志將軍,但建寸功,立刻加封爲一品提督!”
“不知陛下給微臣點撥多少兵馬糧草?”
秦風問道。
“哼!依照朕的皇兒所言,你秦風乃將才,隻身前去即可。何須點撥兵馬?”
皇帝嘴巴一歪,耍起了無賴:“這寧海縣知縣的位置,也仍舊是你的,邊關打仗,這寧海縣的政事也不能丟了。朕會留意寧海縣的狀況,若是因爲你的緣故,令寧海縣管理失衡,狀況比如今差了,朕要治你的罪!”
“帶兵打仗,糧草物資自然不能不給,朕看你這寧海縣物產豐饒,便許你從寧海自選物資帶往北海吧,這些物資,算是朝廷出自會立刻給出相應的銀兩補償。”
“但爲了速度前往,朕最多隻允許你帶走兩人,三馬。物資,你能帶多少,便帶多少吧。朕要你現在就準備停當,即刻啓程!”
靠!
秦風心中對皇帝真是佩服不已。
他原本以爲自己無恥起來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還是碰上了對手。
這皇帝,比他無恥千百倍啊!
先擡他爲將才,明面上是褒言,實際上卻是爲了不給秦風點兵。
然後許他提督,這武官的官職,可是要先建了功纔會加封,現在秦風過去,在軍營裏什麼也不是。
再者保留秦風的縣官官職,卻是給秦風出了個難題,要寧海縣不能比現在差了。
這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