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越高,自身的氣場就越強大。
兩個男子看着眼前這個突然氣勢比自己還強的女人,明顯遲疑了一下。
只可惜,因爲他們之間與丁寧的差距過大,甚至都意識不到丁寧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對他們來說意味着什麼,仍舊不知死活。
“嘿嘿,這美人脾氣還挺烈的!我喜歡。”
“對對對,這種美人,享用起來最帶勁,越是烈女越……”
“咚!啊——啪……”
第二個開口的正說着,突然就傳來一聲重擊之聲。
老掌櫃站在門口,對遠處的丁寧擔心不已,覺得一個女子就要慘遭毒手了。
從他的視角來看,丁寧站在那裏,背影正好擋住了她面前兩個人各一半的身軀。加上老掌櫃眼睛不太好,天色又有點黑了,所以看的不是很真切。
他只能看到丁寧舉了舉手,接着她面前一側的人影,突然隨着重響拔高了一頭,然後慘叫了一聲,然後就不見蹤影了。
“嗯?發生什麼事了?”
老掌櫃揉了揉眼睛,往前走了兩步,想看得清楚一點,正好看到丁寧對獨眼的那人動手。
原來她揚起手,是從下往上給了面前男子一拳,正中下巴,拳頭快得令那男子有了前車之鑑,卻依舊躲閃不開。
獨眼男子慘叫一聲,凌空飛起,丁寧又衝着他的小腹賞了一腳,叫他直接飛了出去。
“咚!”
又是一聲重響,獨眼男子落地,痛苦的捂着下巴,半天爬不起來。
這景象把叫老掌櫃驚訝不已,直接倒退三步,看着秦風說:“和你們一起的這位姑娘,好生厲害。”
“嗯,還湊合吧。”
秦風淡淡一笑。
丁寧從馬車上輕盈跳下,看着面前的兩個男子,不屑地說道:“就憑你們兩個,也想佔老孃的便宜?不知死活的東西!”
“臭娘們,你TM的竟敢打老子?你——”
“蹭!”
丁寧甩了下手,一道破空之聲過後,那出言不遜的男子褲襠立刻插了一根鐵刺。
好在這鐵刺只插在了衣服上,並沒有傷到他的小兄弟。
不過這男子還是嚇得把嘴裏沒說完的話,全都吞了回去。
“我就是打你了,又能怎麼樣?嗯?”
丁寧冷笑着。
“咕嘟……”
那男子吞了口唾沫,閉上了嘴。
他身邊的獨眼雖然沒有被攻擊,但也被這一手嚇得夠嗆,往後爬了兩步,膽怯地說:“你、你別亂來昂,你要是敢動我們,沒好果子喫的。”
“我亂來?是你們兩個爬到老孃的馬車上偷東西,還摸老孃的屁股,到底是誰亂來?說誰摸的!老孃要廢了他的手!”.七
她金蓮前踏,往地上重重跺了一腳,那地上的鐵刺居然直接從土裏飛了出來,被她收回了手上。
“啊——別衝我來啊,是他摸的!他剛纔都承認了,還說你屁股軟得像包子!”
長臉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獨眼也怕了丁寧,當即氣憤地罵道。
長臉看了他一眼,說:“明明是你自己親口說的,怎麼能算我出賣兄弟?”
“我那是不小心碰到的!誰知道馬車上還有個女人?我是親口說了不假,可她明明沒聽進去,你要不提醒,她都想不起來我說過!你就是沒意氣!”
“我怎麼敢不提醒?我要不提醒,我老二就沒了!”
二人爭執起來。
丁寧沒空跟他們鬧着玩,知道了是誰幹的好事兒,她直接一腳過去,把獨眼踢翻在地,踩住了他一條胳膊。
手中鐵刺眼看就要插下去,身後突然響起了秦風的聲音。
“行了丁寧,放過他吧。爲這麼點小事就要廢他的手,有點過了。”
“小事兒?老孃的清白被人毀了,你跟老孃說是小事兒?你有沒有原則?”
丁寧回頭罵道,但手上的動作已經停下來了。
秦風武功比她高,要是真不想讓她動手,哪怕二人隔着一輛馬車,也能攔下來。
“他也說了,是不小心碰到了,算了吧,這吉丘城如此荒涼,他們應該也是受戰亂之苦,纔出來偷東西。看在他們可憐的份兒上,算了吧。”
“呸!被摸屁股的又不是你!”
秦風笑了:“你要想摸,我的屁股隨時給你摸,怎麼樣?不光屁股,前面也行。”
“嗖!”
鐵刺直接甩到了秦風臉上,秦風手如閃電般迅速擋在前面兩根手指一夾,就將那鐵刺給停住了:“乖,聽話,你又打不過我……”
“秦風個狗官,又侮辱我……老孃都給你記着,別讓老孃逮到機會,但凡有機會,老孃絕不輕易放過你!”
丁寧低聲咒罵秦風兩句,伸腿踢了獨眼一腳:“還不快滾!”
“滾滾滾,我這就滾,謝謝女俠開恩,謝謝,謝謝……”
獨眼和長臉互相扶着爬起來,一個捂着下巴,一個捂着下巴和褲襠,一溜煙地跑了。
秦風以爲事情解決了,讓萬坤明繼續問掌櫃開房的事兒。
誰知掌櫃卻一臉焦急地對他們說:“哎呦,惹禍了惹禍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吶?這不是給我老漢找麻煩麼?”
“唉……快點走吧!找個地方藏起來,幸運的話,躲上一兩天再出城,要是被他們找到,你們就完了!”
萬坤明不解:“老人家,難不成剛纔走的那兩個,還是吉丘地面上的惡霸不成?把你嚇成這樣?”
“惡霸?他們倒不是惡霸,就是兩個尋常人。可他們背後的主子,你們惹不起啊!跟那些兵痞比起來,惡霸算得了什麼?”
老頭愁眉苦臉地說。
“兵痞?這吉丘城,還有兵痞?”
“別問那麼多了。趕緊走吧……我就當從來沒見過你們。快點離開這一塊,到北面去,北面空房子多,好躲。”
老掌櫃推搡着萬坤明上馬車,焦急地勸道。
只聽這時,從一個巷子裏傳來許多整齊的腳步聲,秦風不禁轉頭,看見剛剛逃走的那倆人又回來了,身後還領了二十多人。
“諸位老爺……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