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一名士兵:“兄弟,能不能幫我扶一下我的兵器?”
“啊?”
那士兵不禁一愣,但是看到秦風已經將手中的天龍槊朝着自己遞了過來。
這天龍槊光是看着,就威風凜凜。
那士兵也在這時眼前一亮,伸手就要接過。
看着這士兵不當一回事的樣子,秦風也忍不住出聲提醒:“喂,你可小心點,我這兵器你要是有一點歪,那你可就扶不住了。”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用管,你只要扶正就行。”
秦風說着,已經鬆開了手,那士兵依舊是沒當回事,心中嘀咕着怎麼可能這麼懸乎,就已經將天龍槊給接了過去。
可是下一刻,他就飛快的後退了兩步。
那長槍落入他的手中,他當然是任由長槍朝着自己傾斜過來,但是這長槍可是足足三百多斤重,正常人沒有個四五個人根本就扛不動。
這士兵雙手原本還想伸直,可是長槍已經砸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下一刻,他只感覺喉頭一甜,已經有一口鮮血出現在了他的嘴裏。7K妏斆
他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可能?”
這長槍落在他的肩頭,讓他感覺好似一座大山一般,光是站着就已經十分困難。
他整個人往前傾斜,用盡了全力,卻依舊感覺自己隨時都要倒下。
“唉,看來你是扶不好了。”
秦風無奈的嘆了口氣,又隨手就將天龍槊給抓了起來。
這下子,秦風身旁的小兵不僅瞪大了眼睛,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剛纔在自己身上和一座山沒什麼區別的長槍,怎麼到了林宋的手裏,就跟一條竹竿似的,輕飄飄的就拿起來了?
就在這時,秦風則是將天龍槊隨手放在了城牆邊緣,長槍壓在城牆上面,竟然在城牆上面磕出了一個豁口。
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咕咚’吞嚥口水的聲音。
那些士兵怎麼也不敢相信,之前被秦風抓在手裏跟沒事兒人一樣的兵器,竟然有這麼沉重的分量。
阿良和張傲龍更是能感受得到,只不過她們兩人雖然心中震驚,卻並沒有和周圍這些人一樣失態。
就在這時,秦風已經隨手將玄鐵弓給拿了起來,在手中來回擺弄了兩下之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這纔像樣子嘛。”
“咕咚。”
又是一陣咽口水的聲音。
一旁的張傲龍有了剛纔的心理準備,倒是並沒有太過震驚,卻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這長弓他也曾經試過,可是他也只能將長弓固定起來之後,再嘗試着拉弦。
“喂,你還要不要出手啊?”
城牆下面,格爾哈達有些不耐煩的喊道。
他在那裏等了有一會兒的時間了,卻依舊沒有見到秦風出手。
這一聲大喊也讓城牆上的衆人在這時變得清醒了過來,一個個的將目光落在了秦風的身上,想要看看秦風的力量如此恐怖,箭術又該如何?
力量大不代表着箭術就一定強,雖然拉弓也需要足夠的力量。
他們的心中如此自我安慰。
秦風已經伸手從身旁弓箭手的箭筒裏取出一支箭矢,隨手搭在了弓弦之上。
那拇指粗細的牛筋鉸着鐵線的弓弦,竟然就被秦風隨手拉了個滿弓。
城下,格爾哈達的心中卻是頗爲不屑,城牆上的場景,以他的目力隱約能瞧見一些。
雖然秦風的力量讓他震驚,但是這秦風竟然敢主動在他的面前跟他比射箭,豈不是在班門弄斧麼?
兩人的直線距離少說也有兩百米,對正常人來說,這麼遠的距離,看東西也就一個螞蟻大小,能不能射的中自己還是另外一回事。
箭矢嗖的一聲激射而出,下一刻,秦風的口中也清楚的傳出了兩個字來:“頭盔!!!”
四周的衆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林宋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在蠻軍最前頭的位置,格爾哈達只瞧見一道黑影瞬息間便朝着自己飛了過來。
下一刻,他腦袋上面的頭盔竟然直接飛了出去。
格爾哈達的臉上,笑容都還沒來得及消散,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可是秦風的動作並沒有停下,又是兩支箭矢在手,又是和剛纔一樣看都不看就射了出去。
“護腰綁帶。”
秦風又是淡淡的說道。
而另外一邊,格爾哈達只愣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已經回過神來。
剛纔那一箭,竟然精準的命中了他的頭盔,而且是和秦風所說的一模一樣,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把他給嚇了一跳。
最重要的是,他的頭盔上面,那一縷紅纓已經被直接射斷,頭盔倒飛出去,已經是變形了。
也就是說,這一箭的位置如果再往下一點,那他的腦袋可真的就要爆開了。
“不可能!!!”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巧合,這一定是巧合。”
他不願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實,只能在這時開始自我安慰。
但是這一刻,卻又有兩道箭矢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而且這一次,兩支箭矢一左一右,分別射斷了他腰間的兩條護腰綁帶。
下一刻,他腰間的護腰就已經噹的一聲落下,露出了穿在裏面的大紅色褻褲。
兩軍陣前頓時一片譁然,誰都不敢相信,秦風竟然能夠精準的做到這件事情。
要知道,這兩支箭矢同時瞄準兩個目標,而且沒有絲毫偏差,就算是巧合都不容易做到,更不用說秦風是刻意而爲之。
這一次,格爾哈達終於不敢再掉以輕心了。
眼看着城牆上的秦風又一次挽弓搭箭,這一瞬間,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跑!!!
如果再不嘗試着躲避,恐怕這秦風真的能將他給射成篩子。
但是他總不能就這麼直接選擇後退吧?
想到這裏,他心中也有些苦澀了起來,如果他現在當真扭頭就跑了,那手下的士兵今天多半是要喫一場敗仗了。
可是如果自己不跑,又有什麼辦法躲避秦風的箭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