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你們這幾個刁民還要翻天了不成?”
他一拍桌子,頓時大喝道:“來人啊,將他們速速拿下,壓入大牢。”
他話音落下,四周那些個士兵也都瞬間上前。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打定了心思要將秦風等人全都拿下。
可凌衝得到了秦風的授意,怎麼可能給他們這個機會。
“我倒要看看誰敢?”
他話音落下,隨手便從一旁差役手中奪過一根水火棍來。
只見他手中水火棍翻動,在黑溪城的那些日子裏,秦風就傳授過他百鳥朝鳳槍法的部分內容。
雖然不是全部傳授,可凌衝自身的修爲不低,悟性更是不差,很快就掌握了精髓。
這水火棍在他手中翻動,還真有了幾分百鳥朝鳳槍法的影子。
秦風滿意的點點頭,這凌衝也算是自己的半個徒弟了,能有這樣的表現,他很是滿意。
另外一邊,那些個差役雖然看似凶神惡煞,這一套欺負欺負平頭老百姓,以及膽子小的混混還差不多,在凌衝的面前自然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幾個呼吸的功夫,這些人就全都被打翻在地。
等到差役全都被嚇退之後,秦風這才擡頭看向坐在大堂正中的縣令,冷冷問道:“大人,現在你還要審案麼?”
“你……”
縣令臉色慘白,人都被嚇傻了。
他以前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這通遠城裏的其他人見到他的時候,哪個不是老老實實的。
今天有人敢在這公堂之上動手,他自然是有些傻了。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來人啊,快去請衛所營兵過來,將這三個暴民都給我抓住。”
“你敢?”
秦風身手在懷中摩挲一番,一塊金色的牌子被他隔空一甩,噹的一聲落在縣令面前的桌子上。
“給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那縣令也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朝着令牌看去,可他一晃眼,就看到令牌上面有一個大大的特字。
“這……這是什麼令牌?”
“此乃當今陛下與此特使令牌,現在,你還要抓我麼?”
秦風冷笑一聲,這才上前將令牌重新收起。
顧長秋剛纔還在冷笑,秦風雖然做的事情很過分,但捱打的人又不是他。
他可不信秦風真的能把這裏這麼多人全都殺了,只要秦風動手越狠,等算賬的時候,受到的刑罰自然更重。
可是這一次,他在看到那金色的令牌之後,卻傻眼了。
那可是皇帝給的令牌,當今天下能有幾人有這個待遇?
這縣令不過是一個小官,靠着跟顧永年有點裙帶關係,才做了縣令,至於顧長秋更不必說,他雖然是顧永年的親兒子,從小就是個紈絝子弟,對政治上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們當然不知道,哪怕是特使,也有不同的地方。
既然是特使,當然是有任務的,特使在行使權力的時候,也要看這權利跟要執行的任務是否掛鉤。
如果不掛鉤的話,那就是濫用職權了。
只見刷的一聲,那縣令竟然直接在秦風面前跪倒在地:“特使大人饒命啊,特使大人饒命,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還望大人勿怪。”
一旁的顧長秋皺起眉頭,心中還在猶豫,就算是朝廷來的特使,也未必能把他怎麼樣,畢竟他父親可是北海巡撫,那可是一品大員,能直達天聽的那種。
他要是在這裏跪了,豈不是代表他父親向秦風低頭?
猶豫片刻,他最終還是直直的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秦風的身上。
“那顧永年身在何處啊,我來通遠城,就是想和他見上一面。”
秦風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踱步說道。
“啊?”
縣令頓時如遭雷劈,還以爲秦風找顧永年是要告狀,更加害怕了。
“大人,這……下官已經知錯了,大人就饒了下官吧。”
他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以爲你值得我費那麼大心思?”
秦風不屑冷哼一聲:“我來找顧永年是另有要事,要是耽擱了,你承擔得起?”
聽到秦風不是要找自己麻煩,縣令這才鬆了口氣,連忙點點頭:“大人,巡撫大人現在應該在巡撫衙門裏辦公,要不我去幫你通報一聲?”
“不必了,巡撫衙門在什麼地方?我自己去就是。”
他擺了擺手,朝着門外走去。
開玩笑,讓這縣令去通報,豈不是給了他一個胡說八道的機會?
“是……下官這就帶大人去巡撫衙門,大人跟我走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帶路。
至於那顧長秋,秦風從始至終都沒多看他一眼。
反倒是顧長秋卻在這個時候咬牙切齒的跟上了秦風。
通遠城街道上的百姓們更傻眼了,他們之前見到秦風氣勢洶洶的走進通遠城衙門,都已經被嚇呆了。
現在這隊伍裏又多了一個人,而且是通遠城的縣令,就更讓他們震驚。
一時間,這街道上的喫瓜羣衆都紛紛開始猜測秦風的身份。
但秦風卻並不在意,在那縣令的帶領下,他也來到了通遠城的巡撫衙門。
這巡撫衙門的朱漆大門緊閉,門房見到這邊有浩浩蕩蕩的一羣人走來,也頓時被嚇傻了。
他連忙從裏面走出來,想要問問是誰,卻沒成想剛一出門,就見到在人羣中的縣令,以及顧長秋一行人。
“諸位這是?”
顧長秋身邊的人他當然都認識,是顧長秋在通遠城裏的狐朋狗友。
顧永年一直很討厭他們,可這些人的身份基本都是顧永年手下某些官員的後輩,他再怎麼討厭,也不可能明面上流露出來,只能任由他們在外面胡作非爲。
可現在見到縣令帶着這一羣人到來,他也頓時傻眼了,忍不住在心中猜測,莫不是這些人一起在外面幹了壞事,這縣令才帶人上門來解決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