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大皇子身邊的幾名手下,都是曾經屬於影閣的人。
他們也都曾經見識過秦風的手段,現在大皇子讓他們去找秦風的麻煩,豈不是等於螳臂當車?
以他們的實力,肯定不會是秦風對手。
可大皇子見到他們畏畏縮縮的樣子,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這羣白癡,我只是讓你們想辦法殺死陳知舟,又沒讓你們去殺死秦風。”
“你們不是自詡有一千種殺人手段,難道還殺不掉一個人了?”
大皇子憤怒問道,也讓幾名手下頓時打了個哆嗦,連忙點頭:“是,殿下,我們明白了。”
秦風當然不會知道這裏有人正盯着自己。
他現在只是在腦海中想這,待會兒和陳知舟一起見到周沙虎之後,自己要和周沙虎說些什麼。
可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劇烈搖晃了一下,也讓他頓時眉頭一皺,向馬車前方的車伕問道:“怎麼回事?”
可他話音未落,就只覺得這搖晃更加劇烈,甚至開始天旋地轉。
秦風心頭一驚,連忙一手抓住馬車的框架,手上猛一用力,硬生生將馬車的頂棚給撕開。
她也在這時才發現,馬車不知何時竟然落入了一個大坑之中。
而這大坑下面,竟然佈滿了利劍,馬車車伕已經墜入大坑之中,被萬箭穿心。
而他們也在這時飛速下墜。
剛剛還在琢磨着自己待會兒該怎麼和周沙虎講述這件事情的陳知舟,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頓時嚇了一跳。
可他雖然平日裏欺壓百姓在行,自己本身卻沒有點武力,見到這樣的兇險場景,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呆若木雞。
“真是沒用。”
秦風無奈的看了一眼陳知舟,就這樣的心理素質,遇到點小事情就驚慌失措,若是山東當真出了什麼大的變故,別人還沒想好該怎麼辦,他自己就先自亂陣腳,那山東豈不是會亂套了?
可眼下這陳知舟對秦風來說還有用處,他也只好深吸口氣,一把將陳知舟攔腰摟在懷中,一拳砸在這大坑的牆壁上,整個人硬生生的掛在了半空中。
他又朝着上方看去,才發現大坑周圍竟然又不少黑衣人正朝着裏面看了過來。
也就在這一瞬之間,他的眼神中有寒芒閃過。
“竟然敢暗算我,找死?”
隨着秦風話音落下,只見他腳掌猛一用力,整個人硬生生向上移動了一米有多。
陳知舟這會兒才終於回過神來,被這樣的場景嚇了一跳。
他在秦風的身上來回掙扎,讓秦風險些跌落下去。
“給我老實點,不然我直接把你丟下去。”
秦風沒好氣的對陳知舟冷喝道,才把陳知舟給嚇得不敢動彈了。
大坑之外,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四五名黑衣人,他們的手中都各自拿着弓箭。
“秦風,不管你以前有多威風,今日都給我去死把。”
人羣中有人冷笑起來,隨着那人話音落下,在這大坑邊緣站着的衆人,也都同時拉動手中弓箭,箭矢從長弓上激射而出,朝着秦風射來。
陳知舟見到上方飛下來的箭矢,已經被嚇的魂不附體,腦海中只有抱緊秦風一個念頭。
秦風一手抓着牆壁,另外一隻手敏銳的在半空中抓住一支箭矢,竟然用箭矢作爲武器,硬生生打落了上方飛下來的不少其餘箭矢。
他又反手一擲,手中箭矢帶起一陣破空聲,硬生生將大坑邊緣的其中一人咽喉都給射穿。
他此時距離這大坑的邊緣還不到一米,也在這時猛一用力,才終於從大坑中跳了出來。
不遠處有人猛地朝着陳知舟射出一箭,刺入陳知舟的大腿,也讓他頓時鬼哭狼嚎了起來。
秦風朝着四周衆人看去,他不知道這些黑衣人是什麼人,但對方顯然是來者不善,分明是在這裏埋伏自己的。
而且看樣子也不像是陳知舟的人,不然也不會打算連他一起害死。
但既然是對方率先動手,秦風自然也不可能放過他們。
他的目光落在前方一衆黑衣人的身上,也在這時一腳踹在地面,帶起一顆顆小石子。
跟這些黑衣人比起來,秦風的準頭可要好多了,那些黑衣人剛纔彎弓搭箭,忙活好半天才只射中一箭,可秦風一腳一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周圍的人全部擊倒在地。
只剩下最後一人,見到這一幕,也被嚇破了膽,哪裏還有膽量繼續找秦風麻煩,連忙轉身就要逃跑。
可秦風抓着手中箭矢,卻在這時猛地甩了出去,將那人大腿刺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秦風這才朝着那黑衣人倒下的方向走去,目光落在那黑衣人的身上,也在這時冷冷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他話音未落,卻忽然閃電一般探出手去,捏住黑衣人的臉頰,從他的嘴裏硬生生掰掉兩顆大牙。
這大牙裏果然藏着毒囊。
不過秦風做這樣的事情越發熟練,所以在取下毒囊的時候,也並未傷害到毒囊半點。
黑衣人原本還想借着毒囊自盡,見到秦風的手段之後,大喫一驚。
“說不說?”
秦風冷冷問道。
“癡心妄想。”
黑衣人聲音沙啞,直接朝着秦風撲了過來,在秦風身後不到一米的地方,就是剛纔那個大坑。
兩人若是一起掉下去,多半會同歸於盡。
只是,秦風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着了他的道?
見到那黑衣人撲向自己,秦風卻沒有半點移動的意思,任由那黑衣人撲在自己身上。
黑衣人只覺得自己好像撞在一堵厚重城牆上,一陣頭昏眼花。
秦風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這才冷冷問道:“現在,我還是癡心妄想嗎?”
“你殺了我吧,我不會告訴你的。”
黑衣人還在堅持,可他話音剛落,卻聽到卡擦一聲。
秦風竟然硬生生將他一根手指掰斷,白森森的骨刺從血肉中穿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