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忽然明白了,爲什麼自己手下的士兵落敗的如此之快
雖說這房區裏的大路都是五米的寬度,看着十分寬敞,甚至足夠兩臺馬車並行,可那只是相對來說,當一千名士兵衝入一條大路的時候,不管怎麼排,都會顯得擁擠。
尤其是對面有騎兵重來的時候。
一百名騎兵兩兩並排,前後共有五十排,就這麼一路往前衝去,凡是敢擋在騎兵面前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當場死在騎兵手中。
這就導致前方打頭的士兵只能朝左右兩側撤退,這又讓騎兵手中的長刀有了發揮的空間。
一般來說,騎兵使用的兵器往往都是長兵器,畢竟他們坐在馬背上,離地至少也有兩米,手中的兵器要是太短了,甚至連敵人都碰不到。
但長兵器在戰馬的速度帶動之下,所攜帶的力量可是十分恐怖的。
閃躲到道路兩側的士兵,被騎兵打中之後,至少也是當場昏死。
而在後方的部隊,也只能不斷後退,不然的話極有可能會被追上,然後兩刀看似。
想到這裏,周沙虎頓時臉色更加陰沉。
“該死,他們竟然出動了騎兵,這我們該如何對付?”
“將軍,我們還是先撤退吧,不然讓他們追上來的話,我們的下場只會更慘。”
雖說騎兵在城市裏作戰根本施展不開,可前提是一邊有應對措施。
但北海大軍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卻讓周沙虎和她的手下們都感到出乎意料。
雖然在沙州城中的確有拒馬、套馬索之類用來對付騎兵的道具,可他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用上過這些東西了。
原因很簡單,因爲在中原一帶基本見不到什麼騎兵,所以這些東西就算準備了,也很少會用。
現在就算讓周沙虎去找出來都要費些功夫。
不然的話,敵軍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攻破大軍。
“哈哈哈哈,堂堂山東總兵,原來也不過如此。”
就在營帳裏衆人一個個面色鐵青的時候,在衆人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光是聽着就讓人感覺十分欠打的笑聲。
可這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周沙虎與崔元虎兩人卻在同一時間瞳孔驟然緊縮。
因爲這聲音出現在他們身後,可在他們身後的方向並沒有入口,而且那裏是一片空曠地方,根本沒有什麼東西遮攔。
顯然不是一早有人躲在這裏。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兩人卻都沒有發現對方是什麼時候衝進來的。
總兵的官職是武將,但又更傾向於文官的方向。
畢竟總兵的職責是負責統帥一省所有的軍隊,這需要一個人足夠心細,而且要考慮到的事情也要夠多。
若是有人能文武兼備當然最好,可天下哪有那麼多文武雙全的人才。
所以在挑選總兵的時候,也往往會委任一些相對來說更像文官的人。
可那只是相對而言,就拿周沙虎來說,他每天要面對的是整個沙洲成十萬大軍,如果是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說話聲音溫聲細語的人,怎麼可能鎮壓得住這羣士兵?
他的身手跟絕大多數的人相比,都算得上是個中高手。
至於崔元虎就更不用說,他就是個單純的武將,雖然官職比周沙虎要低,但身手卻比周沙虎還要強上不少。
就是這樣的兩個人,竟然沒發現身後的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這讓他們兩人心跳都差點停下。
周沙虎連忙回頭看去,可他剛一回頭,就見到自己身後不知何時,竟然站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目光落在周沙虎和崔元虎兩人身上,眼神中滿是一種說不清楚的笑意。
見到這一幕,周沙虎頓時面色鐵青:“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擅闖軍營,偷聽機密,難道不知道這是死罪?”
他雖說心中有些發虛,可還是要在這黑衣人面前強裝鎮定,卻讓那黑衣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周將軍,你說這話之前你自己信嗎?”
“並非我威脅你,可我現在若是想殺了你,甚至只需要一個呼吸的功夫。”
他話音落下,也不等周沙虎做出反應,只見他猛然擡手,竟然猛一擡手,一道黑影從周沙虎頭頂飛過,竟是精準刺中他頭頂鐵冠上的一個圓孔。
周沙虎這才發現,那竟然是一把飛刀。
飛到卡在那圓孔之中,周沙虎也在這一瞬間被嚇了一跳,瞳孔驟然緊縮,額頭上汗如雨下。
他心中也有無數念頭閃過,這黑衣人的實力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強,可現在最重要的是,他要用什麼態度來對待這黑衣人。
但他思來想去,卻很快想清楚了事情原委。
這黑衣人雖然從出現開始,態度就十分強橫,卻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惡意。
想到這裏,他也忽然笑了起來,又對着這黑衣人說道:“咳咳,這位兄臺,剛纔全都是誤會。”
“不知兄臺突然出現,有何要事?”
這黑衣人既然有隨意殺他的能力,卻並沒有動手,顯然不是帶着惡意而來。
再加上他出現的這個時機如此巧妙,讓周沙虎隱約察覺到,或許這黑衣人來到這裏的目的,是和那些北海士兵有關。
見到周沙虎總算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黑衣人這才哈哈大笑了起來:“周將軍是個聰明人,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將軍現在正在爲北海大軍的事情感到困惑吧?”.七
“我受人所託來幫你解決這個危機,只不過那人對你有一個要求,若你願意,這些北海軍隊,自然不算什麼。”
黑衣人語氣傲然對周沙虎說道,周沙虎聞言,也變得更加好奇。
“哦?不知對方是誰,又有什麼要求呢?”
他雖然還是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可這黑衣人的出現,卻讓周沙虎似乎見到了一絲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