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金咬牙切齒說道。
營帳之內,還有其他萊族將領,也都在這時眉頭緊皺。
單于察也在這時冷哼一聲:“那秦風狡詐多端,偏偏手中兵力雄厚,我們絕不可與之拖延下去,眼下那宇文軒還將聯軍機密和盤托出,豈不是巴不得聯軍早些滅亡?”
“兩位少主所言極是,秦風當時曾許以重金,希望我們能加入他的賬下,但我等將領皆誓死不從,誰知反而是宇文軒率先動搖,當真是我克族之恥。”
跪在地上的一衆將領都紛紛對單于兄弟說道,言語之間對宇文軒也是頗爲嫌棄,生怕自己和宇文軒扯上關係一般。
“少主,如今我聯軍機密泄露,秦風等人隨時有可能向聯軍發難,少主何不率領聯軍先發制人,去硬攻黑溪城?”
從黑溪城逃回來的幾名匈族將領中,其中一人上前說道。
他話音落下,在場衆人卻都在這時皺起了眉頭。
單于金搖了搖頭:“這話說得簡單,不過是先發制人四字,可如果先發,又用何等手段制人?”
“這……”
剛纔那將領爲之語塞,單于金這才擺了擺手,面色依舊冰冷:“幾位將軍寧死不屈,就算冒着天大風險也要回到聯軍彙報消息,自然是立了大功。”
“但聯軍該如何行動,自然應該有大家共同商議之後,再做行動,幾位將軍一路回來,想來也受驚不輕,和不先找個地方好生歇息,等有消息之後,我們自然會通知將軍。”
單于金的話說得有頭有理,可幾名匈族將領卻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又說不出來是什麼地方。
他們還有話想說,可單于金已經讓他們離開,那他們也只能離開了,畢竟現在宇文軒投敵,他們在軍中已經沒有話語權了。
等這幾人退出軍營之後,軍營中只剩下了一羣萊族的將領,單于察這才朝着單于金看去:“兄長,你認爲此事我們當如何處置?”
單于察更擅長的是治理族中各種事物,但行軍打仗方面,還是單于金更爲擅長。
單于金沉思一陣,還是擡起頭來:“弟弟,我們此行南下的目的,只是爲了攻城略地,獲得糧食,可從眼下局面來看,我們定然不可能攻破黑溪城,爲何不直接回到草原,這兩大部落留在草原的族人還有數萬人,都是些老弱婦孺,如何有能力反抗我等?”
單于察瞳孔震顫,他那會不明白單于金的意思?
萊族在草原上一直有兩大勁敵,分別是匈族以及克族,但克族已經投靠北海,匈族的頭領也同樣歸順秦風,草原上哪裏還有人是他們對手?
但他還是面露凝重,搖了搖頭:“這麼做定然要大肆殺戮,而且匈族還有許多軍隊,我們要想佔領匈族土地,定然會遭其反抗。”
單于金點點頭:“不錯,不過這宇文軒投敵,將匈族留下,我們爲何不將其吞併,逼着他們加入我萊族陣營,若是不投,一律殺之。”
“到時我們再撤回草原深處,佔下土地,將那些部落的財物全部送往北方羅剎國,多少能換來些糧食。”
單于金越說越興奮,此時軍營中的其他人都是單于兄弟的心腹,他們自然沒有一點隱瞞。
單于察聞言,也同樣興奮起來:“兄長所言極是,既然兄長宏圖偉略已經籌備齊全,我們還等什麼,何不立刻開始準備?”7K妏斆
“哈哈哈,弟弟,從今往後,我們可就是實實在在的草原王了。”
這兄弟兩人同時大笑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他們一統草原的景象。
營帳之外的陰影處,一道黑影一掠而過,除開在雪原上留下一行腳印之外,竟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黑溪城城門處,一道黑影悄無聲息摸到了城牆的牆根,剛到此處,就聽見四周傳來幾聲冷喝:“什麼人?”
話音未落,黑影中又跳出一羣人來,個個手中拿着一把手槍,槍口對準了來到牆根的黑影。
黑影這才摘下面罩。
若單于兄弟在此,肯定立刻就能認出來,眼前之人並非旁人,正是今日聲稱自己是從黑溪城連夜趕回去的那幾名將領的其中之一。
黑溪城城門處的幾名守衛見到他出現,卻並未阻攔,反而笑了起來:“原來是閣下,我們秦大人已經說了,等你歸來之後,立刻就能進程,無需再和大人通報。”
周圍陰影中也有人來到這將領身邊,帶着他朝城中走去。
即便眼下已是深夜,黑溪城中卻依舊燈火不絕,不敢說光亮如白晝,但至少能看清周邊事物。
在幾名守衛的帶領下,那將領連夜來到了城中一處較爲偏僻的小院,在這小院門口停下,那將領進門之後,便瞧見大堂的燈還在亮着。
這裏是秦風的住處,大堂處有人正在看守,見到有人到來,很快就將秦風叫醒。
離開黑溪城去而復返的匈族將領,也在這時恭敬向秦風行禮,但秦風只是擺了擺手:“我請閣下回到聯軍之中散佈消息,不知閣下做得如何啊?”
“大人,我將你對我所說的那些話全都原封不動給那單于兄弟講了一遍,那兄弟二人果然大怒,顯然對宇文軒叛逃一事深信不疑。”
“幹得不錯,雖說之前我已經給過你們幾位獎賞,但此事對我來說極其重要,等事成之後,我定然不會虧待幾位。”
秦風認真對着眼前將領說道。
沒錯,那幾名回到聯軍的將領並非如他們所說,連夜想方設法逃出去。
黑溪城四周的城防何等緊密,就算是隻蒼蠅都飛不過去,怎麼可能讓人逃跑。
秦風將他們活捉之後,將其中的一部分人加以收買,而他們對單于兄弟所說的那些話,自然都是秦風精心編纂。
而他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這爲首將領名叫杜飛,還沒有離開的意思,讓秦風眉頭一挑:“閣下還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