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搖了搖頭,心想恐怕沒有這麼簡答啊。
果不其然,就在胖子剛想背起小張屍身的時候,一道黑氣激射了過來。
胖子也是反應迅速,直接一個驢打滾倒在了一旁,隨後快速爬了起來,如臨大敵一樣,看着四周。
“別躲躲藏藏的了,有什麼話,出來說。”我朝着屋外幽深靜謐的走廊喊了一聲。
隨後一個黑袍人緩緩走了出來。
見到來人,我瞳孔一縮。
胖子也是如臨大敵一樣緊緊握着銅錢劍。
“本來還不想這麼早就殺了你們,沒想到你們卻自己撞上門來了。”黑袍人只是站在那裏淡淡的說了幾句話,整個人散發的氣勢就壓得我呼吸都有些困難。
來人倒也是熟人,正是青蓮教的那個神祕黑袍人!
真晦氣,走哪兒都能碰到他。
我心裏吐槽者,腦中卻在迅速思索解決的辦法。
打肯定死不可能的,我和胖子加起來恐怕也在他手下走不了幾招。
“怎麼,青蓮教都這麼墮落了嗎,一具屍體也得當寶貝一樣搶來搶去?”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黑袍人淡淡說道,倒也沒有急着動手,估計是認爲我和胖子已經是甕中之鱉了。
“將普通的屍體煉化成殭屍,你們青蓮教還真是好大的手筆啊。”我佯裝淡定繼續套着眼前黑袍人的話。
“呵呵,這算什麼?你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青蓮教的實力,遠遠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黑袍人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崇拜之意,甚至激動的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
趁着黑袍人分心,我悄悄拿出符紙,放出了鹹郎。鹹郎擅長隱身,從符紙出來後,就隱匿身形,朝着黑袍人潛行了過去。
鹹郎摸近了正要動手的時候,一個男聲突然傳了過來。
“怎麼這麼墨跡呢?東西還想不想要了?”
只見黑袍人身後罵罵咧咧走過來了一個男人。男人乍眼一看倒有幾分模樣,但是細細看去,眼角狹長,嘴脣窄薄,從面向來看,是個性子涼薄,性情寡淡之人。
奇怪的是,黑袍人被男人這麼一吼,竟然沒有說什麼。
這一幕直接看呆了我。
要知道這黑袍人雖然是青蓮教裏面的,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那一身道法可不是說說的,我和胖子加起來在他手下都走不了幾招。他要是想,隨時都能找個有權有勢的人依附,那地位不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至少是地位尊卑,絕對沒有人敢對他大呼小叫的。7K妏斆
我盯着男子,心中暗自琢磨了起來。
見我盯着他不說話,男子將矛頭指向了我。
“這就是那廢物的爹請來的法師?毛都沒長齊呢就來學人家平事?”
聽着男人罵罵咧咧,我並沒有生氣,反而在琢磨他話裏面的東西。
那個廢物的爹?
看來說的就是老張了。他跟小張有過節,看來這一切,就是他從背後搗的鬼了。
“這個嘛,”男人說着突然邪魅一笑,“你下去問閻王爺把!動手!”
男人一聲令下,黑袍人瞬間就衝了過來。
沒辦法只能拼一下了。
胖子立刻念動咒語,瞬間一層金光就出現在了身體表面,金光閃閃,無堅不摧。
隨後胖子揮拳就對上了正在衝過來的黑袍人。
“嘭!”兩拳相撞,胖子幾乎瞬間就倒飛了回來。
但是,這就夠了!
“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邇,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餘。天真皇人,按筆乃書,以演洞章……”我飛速念着咒語,話畢瞬間桃木劍上立刻出現了金光,看起來比胖子身上的更甚。
這是我目前爲止可以用出來的最強的一招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這一下了。
我緊接着胖子對上了黑袍人,桃木劍狠狠地砍在了他冒着黑氣的雙拳。
桃木劍劍和拳頭交匯的瞬間,就好像金屬砍在了石頭上,發出鏗鏘之聲。
但是我原本預想的強大沖擊力並沒有出現,反而像一劍砍在了豆腐上,很輕鬆就破開了黑袍人身上的黑氣。
這次倒飛出去的是那黑袍人。
帽子被氣勁吹落,露出黑袍人原本的相貌。
我本以爲黑袍人是個瘦骨嶙峋的老人,但是沒想到他五官勻稱,臉上透着一股剛毅,要是一般人看了,肯定不會把他和邪教聯繫在一起。
黑袍人捂着胸口,一口血吐了出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沒想到你的實力竟然長進的這麼快!”
我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絲困惑,但是也沒有多想,拉起胖子就跳窗跑了出去。
別說什麼痛打落水狗,光是使出這一招我就有些體力不支了,更別說黑袍人那裏恐怕還藏了不少後手。
我和胖子飛快竄到了門外等候的老張的車上,老張看到我們如此慌張,在我們向他跑來的時候就啓動了車子,車子竄出,瞬間就消失在了林間的小路上。
“出了什麼事啊?怎麼害怕成這樣?”在車上老張看着我和胖子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先去殯儀館吧,有些事情去哪裏做更方便。”
老張答應了一聲,隨後把車開去了殯儀館。
進了屋子,我把門關上,隨後坐下一臉嚴肅地盯着老張。直到盯的老張有些發毛,老張才小心翼翼地問出什麼事了。
“你兒子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你直說吧,你不說清楚,誰也幫不了你。”
老張看我直接開門見山,臉上閃過幾分不安,不過隨後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開始緩緩講述事情的始末。
原來小張從前有一個女朋友,叫李靜雯,人長得特別漂亮,談了十年了,期間見過家長,雖說還沒結婚,可老張早把這女孩當成自己兒媳婦了。
後來小張女朋友懷孕,二人也打算孩子生下來後就去領證結婚。可是沒想到孩子生下來後,出現了一個叫劉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