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明可能是擔心會出什麼危險,調來了很多手下,將整個別墅緊緊圍了起來。見狀,我搖搖頭,並未多說什麼。
如果這樣能讓他心安一些的話,圍也就圍了,怕就怕這銅葫蘆並非人力所能左右,調再的人來也只能是徒勞無功。
李亮帶我們進去後,張彥明正坐在二樓的客廳裏發呆,見我們回來,急忙站了起來問道:“怎麼樣了,事情解決了嗎?”
我搖搖頭,隨後將曹旺說的話告訴了他,張彥明聽說那葫蘆是從一個兇險的古墓裏面出來的,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
現在看來,哪兒是張彥明欺負曹旺不懂眼,這分明是被曹旺給坑了。
李亮將曹旺提的條件告訴張彥明,張彥明短暫思考了一下就十分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道:“條件沒問題,只要事情能解決,錢再加點也不是問題。”
聽到張彥明答應下來,我的心裏鬆了一口氣,現在一切後顧之憂都沒有了,只要專心準備下墓的事情就可以了。
閒聊了一會兒,我和胖子就從張彥明家走了出來。
一路上,胖子有些不安,道:“哥,這個墓,我心裏總是有些不安。”
“不安?怎麼了?”我有些疑惑地看着胖子。7K妏斆
胖子的性格一直是大大咧咧的,屬於碰到誰都敢懟的,怎麼還沒下墓呢自己先害怕了。
“這有啥啊,這不是你說的嗎,咱們兄弟一起哪兒去不得。”我寬慰道。
“師傅留下的傳承裏面,對於墓穴也有提及,但是這些東西只會在我夢中出現,隨着時間開始變得逐漸清晰。我能記得有這些東西,但是內容卻是十分模糊,我只模模糊糊地記得師傅在最開始就囑咐過,
這些東西是給我在最不得已的地步的一些報名的辦法,如果不是緊急情況,最好一輩子也不要下墓。”師傅眉頭緊鎖着說道。
以胖子的性格,這些話他本來是嗤之以鼻的,但是這些傳承不知道多少次救過我們的命了。隨着胖子的道法修爲不斷增長,我感覺他的心性也有了變化,最起碼開始對傳道的師傅有了一些尊敬。
“陽人居陽穴,陰人居墓穴,陽人入死人墓本就是陰陽顛倒,至於地下會發生什麼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們能預料到的。”胖子繼續說道。
聽到胖子的話,我陷入了沉思。我知道他說的對。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沉默地在路上並排走着。
“胖子,那剛纔你還那麼激動地勸曹旺跟我們一起去。”半晌,我開口問道。
“我只是感覺,他雖然是土夫子,但好歹也是一個師父,徒弟都不明不白地不見了自己卻只想着把東西撇出去。如果我師父還在的話,遇到這個情況,肯定會追查到底,不管擺在前面的是什麼。”
胖子頓了頓,繼續說道:“不管他是不是大宗師。”
聽到胖子的話,我忽然感覺到心裏的某一塊柔軟的地方被擊中,臉上不自覺笑了起來。
“說什麼也沒用了,他早已經仙遊了,如果他還在的話,我們應該不會這麼慘的。”胖子說着自嘲地笑了笑。
“他會看到的,不管我們在哪兒,做什麼。”我一臉堅定,信誓旦旦地說道。
因爲我知道,爺爺也能看到。
華夏的傳承不就是這樣嗎,新人從老一輩手中接過衣鉢,在他們的注視中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路,最後變成他們,生生不息,薪火相傳。
這個世界亂糟糟的,但總有人願意教我們怎麼理清楚。
聽完我說話,胖子臉上又重新出現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對,哥,我師父在天上看着,咱們就闖一闖,能咋樣啊。”胖子說着,哈哈大笑起來,之前的陰霾一掃而光。
我和胖子回了醫院,二叔正在牀上躺着看新聞,看到我們回來,二叔擡起頭笑着問我們玩的怎麼樣。隨後我和胖子將這兩天發生的事都講給了二叔聽。
聽完我和胖子的話,二叔眉頭緊鎖,似乎也發現了事情的棘手。
“所以你們是打算下墓是嗎?”二叔沉聲問道。
“對,不下去看看,就摸不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點點頭道。
“那我和你們一起去。”二叔說着就從牀上坐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二叔,你還是別去了,你這傷還沒好呢。”我清楚看到二叔起來的動作大了些臉上痛苦的表情一閃而過。
二叔沉默着沒有說話,顯然在估量着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這一趟。末了輕聲嘆了一口氣,頹然地坐在了牀上。
“沒事二叔,曹旺之前下去過,有他在應該沒什麼問題的。”我安慰道。
二叔點點頭,隨後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看着我說道,“這古墓不比一般的地方,尤其是年代久遠的古墓,你們要下的那個,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更要小心。我這兒有個東西,你們帶着,下了墓或許會有用。”二叔說話從牀底下拿出來一個包。
我知道這是二叔貼身的。
“拿着這個,碰到殭屍有用,雖說現在殭屍不多見了,但是保不齊裏面就有。”二叔甩過來一個黑漆漆的方塊狀的東西說道。
這個東西很沉,入手我竟一時間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啊二叔?”我一臉好奇地打量着手中的玩意兒。
“黑驢蹄子,對付殭屍有奇效。”二叔說道:“我一個朋友給我的,今天總算是有用了。”
聞言我心頭劇震,下墓的人就沒有不知道黑驢蹄子的,這東西在盜墓者手裏,就好像桃木劍在道士手裏一樣,是下墓必備的。
但是威力巨大的黑驢蹄子的製作方法已經失傳了,現在別人手裏的,大多是一些仿製品,只有簡單的辟邪作用。
二叔看到我震驚的樣子臉上都是滿意之色,“這可是真東西,我那朋友可是摸金校尉,正兒八經祖上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