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們只是拿錢辦事,與我們無關,輕,輕點……”
一聲哀嚎響徹雲霄。
張萍鬆開了手,男人如釋重負,連忙活動了一下痠痛的手臂。
“還不說?”
“我說,我說,是一個姓邵的中年男人,貌似是一個報社的社長。其餘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胖子上前一步,雄壯的身軀極度具有壓迫感。
“就這些?”
男人渾身顫慄,就差跪下磕頭了,略帶哭腔道:“大爺,我真知道這麼多。”
“那個邵先生給我們一筆錢,叫我攔住你們。實在不行,做了你們也行。誰曾料到,你們居然……”
話音至此,男人低下了腦袋。
我狡笑一聲道:“聽你這語氣,以前沒少做壞事吧。”
“沒想到這一次踢到了鐵板,這是天意,算你們倒黴。”
轉過身去,找來了幾節麻繩,說道:“胖子,過來搭把手,綁了!”
混混們不敢反抗,被我們五花大綁。臨走時,我撥打了報警電話。相信這羣人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社會上又少了一批社會閒雜人等,也算是爲民做了一件好事。
進到小區後,我們才傻了眼。
望着四周拔地而起的高樓,鬱鬱蔥蔥的景觀樹,乾淨整潔的硬化地面,哪裏還有半點城中村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座現代化小區。
一時之間,心中竟生出“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感覺。
胖子嚥了一下口水,問道:“哥,無從下手啊。”
“這座小區規模不小,少說也得也得有幾百人,想從中找到王力,完全不可能。”
這只是其一,其二是我們也沒那麼厚臉皮,總不能逮住一個人就問他:“你是不是王力,或者你認識王力嗎?”
我敢肯定,如果這麼做,不出一個小時,我們三人都得被帶進精神病院。
張萍輕點腦袋,道:“依靠一箇舊地址,就想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更何況周圍的環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即便還是城中村模樣,房子不會跑,但人可長了兩條腿。這麼多年過去,說不定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聞言,我的眼神閃過一絲失落,嘆息一聲,道:“這天線索算是斷了。”
“只不過……”
嘴角咧出一絲狡笑,道:“邵社長與我們無冤無仇,爲什麼要叫我們阻止我們?他一定在隱瞞這什麼事情,不想讓我們知道。”
“咋們調轉方向,直接從他查起。”
如果邵社長毫無動作,我們即便想破腦袋也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現如今,聰明反被聰明誤,街頭隨便找了幾個小混混,就像阻止我們?
笑話,要是被幾個小混混唬住了,我和胖子以後也沒臉在這一行混了,無顏面對死去的師傅。
“咋們走。”
說着,我們就準備離開小區。
到了小區門口,那幾個小混混已經消失不見。地面之上沒有麻繩,我可不相信那羣小混混掙脫之後,還會將麻繩一併帶走。想必是警察已經來過,一鍋端的抓走了。
“老王,出去遛彎了啊?”
“呵呵,遛彎順便買了點菜。老李頭,幹啥去啊?”
“和你一樣,買菜,回見。”
兩個中年人的對話聲傳來,我們三人不由自主的回頭望去。
老王?
王力,不會就是他吧?
這種概率十分的低,不亞於去買彩票中了頭獎。
看着提着菜的中年男人,鼻樑之上掛着一顆黑痣,右邊耳朵短了一截,和之前描述的模樣大致相同。不由的心生期望,隱隱之中,覺得此人就是王力。
“胖子,我覺得他就是。”
胖子手摸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樣,吐出了三個字:“我去問問。”
話音一落,胖子邁着大步,直接走向了中年男人。
正低着腦袋,緩慢行走的中年男人被胖子擋住去路。擡頭一看,望着胖子魁梧有力的身軀,不免得後退一兩步,問道:“你,你想做什麼?”
胖子嘴角一笑,道:“叔,你別緊張。我就問你個事兒,你是叫王力嗎?”
中年男人瞳孔一縮,逃避着胖子的目光,道:“我不叫王力,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你別來煩我。”
胖子撓着後腦勺,憨笑道:“打擾了。”
說着,就走了回來,道:“哥,他不叫……”
我伸出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說:“這也信,你看他剛纔的反應,不是王力還能是誰。”
正常人面對一個陌生的名字,第一反應肯定是迷茫,思索。但中年男人卻是逃避,瞳孔緊鎖。由此可見,他即便不是王力,也肯定認識他。
想到這兒,我快步走了上去。
“叔,我們找王力,不是來尋麻煩的,是有一件事兒需要幫助,關乎到很多人的性命安危。”
“你如果認識他,請一定帶我們過去,拜託了。”
中年男人神情一愣,打量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胖子和張萍,猶豫片刻,道:“好吧,我就是王力,你們想問什麼?”
胖子臉色一驚,道:“那你剛纔怎麼不承認?”
“你長得五大三粗的,我在外面欠了些錢,還以爲你是來追債的,哪敢承認。”
我呵呵一笑,連忙說道:“你放心,我們真不是追債的,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還記得位於城市中心的那座寫字樓嗎?”
寫字樓?
王力回憶了片刻,道:“報社的那棟?”
我一聽,覺得有戲,繼續追問道:“你當時主要負責什麼,或者是施工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等一會,都已經過去好久了,我回憶一下。”
良久過去,王力開口道:“我當時主要負責地下室,本來是要建兩層出來得。可當時一個姓邵的社長,硬要改成三層。你知道的,房屋建造,尤其是地下室,修建幾層都是經過嚴格的計算,半分半寸都不能更改。”
“多建造一層,對整棟大樓的結構都有所影響,搞不好整個垮掉,或者造成塌方,會死很多人。我拒絕了,只修建了兩層便帶着我的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