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東昇!

    經過一夜的時間,鎮山城上的怨氣已經消失殆盡,湛藍的天空,宛如被沖洗過一般,讓人賞心悅目!

    陽光四射,慵懶的散入地面,一派和諧。

    “呼呼呼!”

    半山腰上,人高的草叢中,傳出一陣呼嚕聲,只見陳淵躺在草叢之中憨憨大睡!

    “淵爺,天亮了,你快醒來啊!”鬼刀的聲音不停的響起,聲音幽怨無比,無奈的說道:“淵爺,我想去看看那座城池,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繁華的城池了!”

    “嗯!”陳淵聽着鬼刀的絮叨,眉頭一蹙,淡淡的睜開眼睛,暖暖的陽光瞬間映入眼簾,神色一凌,疑惑的說道:“天亮了?”

    話落,陳淵沒有理會鬼刀,緩緩的坐起身來,感受着身體的恢復,和體內靈力的充盈,猛地一怔!

    不用多說,是惡鬼的功勞,如果沒有惡鬼,自己根本不可能如此快速恢復!

    微微一笑,陳淵意識下沉,對惡鬼說道:“惡鬼,辛苦了!”

    “沒事!”只見惡鬼精疲力盡的浮於丹田中,一聽陳淵的話,瞬間很是疑惑,今天淵爺變了?好奇的說道:“淵爺,你怎麼啦?怎麼突然來慰問我了?”

    “嘿嘿!”陳淵聞言,奸詐一笑,說道:“要想馬兒跑,必須給馬兒喫草,雖然你不喫草,但還是要安慰一句,以免你消極怠工!”

    “我...”惡鬼聞言,瞬間無語,原來淵爺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自己更好的工作!

    思索着,惡鬼自閉了!

    陳淵見勢,微微一笑,沒有多說,收回意識,好奇的看向四周!

    只見四周低矮山勢,丘陵起伏,無數草叢佈滿,綠油油一片,好似一片綠色的海洋一般,一眼望不到頭,綿延至天邊,與藍色的天空交匯,美的不可方物!

    綠色中,不遠處,一座巨山巍峨矗立,巨山之上一座巨大,森嚴的高城匍匐,宛如猛獸一般!

    城池左右立有兩座巨型石像,石像身披戰甲,威武佈局,一人手握巨刀,好似衝殺戰場的不世戰將一般!

    一人手握羽扇,指點江山,宛如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謀將一般!

    石像面相西方,以至於無法看清具體面容,但儘管如此,陳淵依舊能判斷出,定然是軍神一般的人物。

    巨城之下,無數建築綿延而下,與周圍傷勢上的建築相連,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城池!

    城池四周,又是高牆聳立,高牆之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無數擐甲執兵、武威不屈的士兵林立,守衛着城池。

    “了不得!”陳淵看着如此巨大的城池,不由心生感嘆,自言道:“當年的烈虎軍太強了!居然能建設出如此威武的城池!”

    “淵爺,我們趕快過去吧!”鬼刀聽着陳淵的感嘆,心中早已按奈不住了,激動的說道:“今天已經是第十天,再不過去,就晚了!”

    “嗯!”陳淵聞言,點點頭,神色一凌,猛地爆喝一聲:“佛體!”

    頃刻間,直接化作身高三丈的怒目金光,向着城池飛奔而去!

    鎮山城,城池大門前,幾十士兵矗立,神色嚴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苟言笑。

    “哎,總算到了!”

    “你到了?快到士兵哪裏去登記,沒有記錄的,明天開始,軍區就要到各個家族去抓人了!”

    “哦!好的!”

    ....

    無數仙鶴、猛獸馱着一個個年輕的修士,停於城門之前,涌向城門之前的登記處,登記自己的信息!

    現場很是熱鬧,嘈雜一片!

    “看,來了一個黑人!穿的什麼啊?麻衣?這麼邋遢!他怎麼一個人啊?這麼牛!”

    “估計是哪個小貴族吧。傻子一個,也不知道和自己城的其他貴族組個隊!”

    “一個人進入大比,簡直就是找死!”

    ...

    嘈雜的人羣之中,突然傳出一陣嘲笑之聲!

    只見陳淵解除“佛體”,一個人沿着道路,緩步向着城門走來!

    陳淵卻不知,經過九日的高速奔襲,他的衣物、臉龐早已鋪滿了灰塵,邋遢無比!

    聽着四周衆人的討論,陳淵不由眉頭一蹙,意識到情況,神色一凌,用衣袖擦拭臉龐。

    頃刻間,原本就漆黑的衣物,更加漆黑!

    “哈哈!”衆人見勢,又是一陣嘲笑!

    陳淵見勢,沒有多說,看向人羣之中的登記處,隨即大步向前準備登記。

    排隊的衆人看着陳淵走來,一臉嫌棄,紛紛忙不迭的讓開道路,任由陳淵先登記。

    “嗯?”陳淵見勢,心中猛的一凸,原來被人嫌棄也有好處,神色一凌,沒有顧忌,踏步向前,來到登記處前!

    拿出爵位令牌,遞到桌上,對着眼前登記的管事,說道:“我是來登記!”

    衆人見勢,紛紛快步跟進,很是好奇,如此邋遢的陳淵到底是什麼身份!

    登記的管事看着突然出現的陳淵,目光一晃,瞬間一愣,嘴角微微一咧,神色間充滿了愕然,那有如此模樣的貴族和宗門子弟啊?

    根本沒有查看爵位令牌,眉頭一蹙,嫌棄的看了一眼陳淵,感應着陳淵的氣息,蔑視的說道:“如此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大身份!又是一個來送死的嗎?”

    陳淵聞言,看着士兵嫌貧愛富的模樣,神色一凌,嘴角一扯,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說道:“不是什麼大身份,就可以不參見嗎?”

    “不參見?”管事聞言,不屑的笑了笑,斷定陳淵就是一個垃圾,連大軍下達的命令都告不清楚。

    眉頭一蹙,蔑視的說道:“誰告訴你的!大將軍有令,所有人都必須參見!”

    “那你在這裏廢話什麼啊?”陳淵微微一笑,冷冷的說道:“讓你登記就登記!”

    “你...”管事聞言,瞬間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看着陳淵。

    十天以來,一直都是他在這裏進行登記,哪一個貴族、宗門、家族子弟敢如此對自己說話?

    思索着,管事神色陰狠,凝視陳淵,眉頭一蹙,說道:“小子!這裏是軍隊,不是你鬧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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