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國主似乎默認了皇后的做法,沒有絲毫責怪。指向桌上的奏摺說:“這些都是大臣們彈劾陳戰凰的奏摺,很多人主張要殺了陳戰凰,你看此事該如何解決?”

    皇后笑了笑。

    “原來國主是爲此事心煩,怪不得今天連龍虎酒都用上了。”

    ”這事不難解決,陳戰凰殺不得,而且還要獎賞。”

    “皇后這是何意?”天音國主很是疑惑。

    國主你聽我解釋:“陳戰凰此次殺的都是三位皇子的心腹,爲的只是敲山震虎,殺人立威罷了。”

    ”要是他意圖謀反,早就殺到這太極殿了。”

    ”他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他的孫子,國主只需順着他的意,給他孫兒一個平安。”

    “如何給?”

    “國主只需要賜給他一個爵位,再隨便賜一個公主給他,招他爲駙馬,那麼等他長大了,他一個廢人如何掌管的了元帥府?

    “這時我們就可以,以幫助他的名義,全面接手陳家的全部力量。”

    天音國主恍然大悟:“還是皇后想的周到啊,殺陳戰凰風險太大,這個辦法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解決麻煩。”

    “那國主就好好休息吧,臣妾告退。”

    “皇后還是留下來陪陪朕吧,今晚龍虎酒喝的多了。”

    “國主你真壞!”

    一夜過去,第二天的朝堂之上,看着驀然空出來的十數個位置,和麪前高高的一摞彈劾陳戰凰的奏摺,天音國主已經早有意料,不過他此時不動聲色的看着。

    “國主,您可要爲我們做主啊。”一大幫大臣兩眼含淚,跪地叩首。

    天音國主望着一臉無辜的陳戰凰。

    “陳戰凰,你有什麼話要說?”

    陳戰凰昨夜殺人後,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只要他死不承認,天音國主還不敢把他怎麼樣。

    “啓稟國主,昨日老臣的兒媳,在歸家途中被數百名刺客刺殺,待老臣趕去,只救下了兒媳留下的孫兒。”

    “老臣來不及悲傷,第一時間想到,這批刺客人數衆多,肆無忌憚的在老臣家門口殺人,定是敵國勢力,那麼他們下一步,定是到都城刺殺國主。”

    “想到國主安危,老臣當時心急如焚,連孫兒都來不及顧,便擅自發動了集結令。”

    “老臣先讓副將張衝封鎖了城門,以防刺客逃跑,便親自帶着大軍浴血奮戰,這批刺客個個武藝高強,以一敵百,定是敵國精銳,老臣已經將刺客盡數格殺!屍體已經全部焚燒,以防刺客身上留下什麼病毒。”

    “老臣雖馬不停蹄,可惜刺客有備而來,數十位官員未來得及等到老臣救援,便已經慘遭刺客殺害!是臣無能啊。”

    陳戰凰此時聲淚俱下,好像真是他說的一樣。

    見陳戰凰說完,陸琴的爹陸豐年也站了出來。

    “戶部侍郎陸豐年啓奏國主,臣的女兒昨日的確被刺客殺害,陳元帥第一時間解救國都,功不可沒。”

    陸豐年旁邊一個長着八字鬍的老者此時發出冷笑。

    “兩個老東西,一唱一和好不要臉,什麼時候殺人也能變成救人,當真可笑!”

    八字鬍正是當朝國師韋堯,當朝皇后的父親,國主的老丈人。

    臺下的文官見韋堯發話,似是有了底氣紛紛附和大罵。

    “兩個老東西,一丘之貉,顛倒是非。”

    “你們兩家是親家,隨便怎麼說。應該把你們兩個斬首示衆。”

    武官們都站在陳戰凰這邊,紛紛回罵。

    “一羣瘦猴,罵誰老東西呢,信不信拔了你們的毛。”

    “你罵誰瘦猴?”

    “看什麼看罵的就是你。”

    朝堂上瞬間變成了菜市場,文武百官,對罵了起來。

    天音國主見陳戰凰,居然早已準備了一套滴水不漏的說辭,又有不少人支持,是該他出來圓場了。

    “夠了!天音國主一聲怒喝。

    “這是朝堂,不是菜市場,你們這樣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聽到國主發怒,衆人紛紛下跪齊聲道:“國主息怒,臣等有罪!”

    “好了,這件事情,朕已經知道了。”

    ”朕的密探昨日已將情況告訴了朕,陳戰凰昨日確實是捉拿刺客,保衛國都,功不可沒。”

    “你們這羣彈劾之人,誣告帝國元帥,按罪當斬,但事有誤會,就不在追究你們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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