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執掌風雲 >第1162章 張維下課
    部下彙報道:“已經到了海東境內。”

    司馬中天唰地轉過身來,盯着部下:“已經出了疆土?!你現在跟我彙報還有什麼用?”部下一個激靈,趕忙立正敬禮:“對不起,首長!”司馬中天盯着他:“這架直升機,接走的是什麼人?”部下彙報道:“一個名叫哈妮麗.吾買爾的女人,她的哥哥是哈尼東.吾買爾。”

    原來跟哈尼東.吾買爾是兄妹,那麼來自寧甘的直升機接她走,肯定是有目的的!司馬中天很是惱怒:“你們怎麼搞的,耽誤這麼久纔來向我報告?”部下聲音都不利索了:“首……長……我們……從偵查發現,到和公安廳覈查,花費了不少時間。所以……”司馬中天道:“我不相信理由。你出去吧。”

    這個部下出門時,已經面如死灰,他知道今天司馬首長對自己不滿意,現在自己的這個位置應該是坐不了了,接下去自己在退役之前,都將是下坡路了。

    等部下離開之後,司馬中天在桌面上狠狠拍了一掌,直感覺掌心隱隱作痛。要是那架直升機還在疆土,他就有辦法讓人制造一個意外,直接讓直升機出事。可目前它已經到了蒙青省的海東地區,就不好操作了,要不然,就太過招人耳目!

    而且,寧甘的警察,到底把哈妮麗.吾買爾帶去做什麼,目前還不知道,貿然採取太過激烈的手段恐怕也不妥。要是這個哈妮麗.吾買爾的事情,跟司馬家族沒有關係呢?於是,司馬中天只能按捺住性子,任由那架遠在海東的直升機將哈妮麗.吾買爾帶走了。

    那天下午兩點,省公安廳的警用直升機,再度在銀州進場降落。

    蕭崢和古翠萍一起去和哈妮麗.吾買爾見了面。哈妮麗.吾買爾曾經多次聽彭光說起蕭崢,可從未見過,今天見到蕭崢,看到他雖然衣着普通,可氣度不凡,比之三十出頭的普通人,目光更加深邃,氣質也更爲沉穩。蕭崢道:“哈妮麗,那就麻煩你配合警方調查了。”哈妮麗道:“我想去看看我的哥哥。”

    這個時候,銀州市公安局副局長謝益平道:“請隨我們來吧。”

    謝益平曾是銀州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長,跟着常務副局長向不梓掃黑除惡。後來,銀州市原公安局長武進因爲涉黑、受賄等問題被查處,向不梓擔任了銀州市公安局長,謝益平作爲向不梓的得力助手,也得到了提拔。

    這次,銀州機場發生迫降,其中飛機監護員在“友誼酒店”意外死亡,初步判斷是“自殺”。但是,不久之後省公安**劉士森就給銀州市公安局長向不梓打電話,說“監護員的‘自殺’,可能是有人故意設置的假象,要進一步深入調查”。同時告訴向不梓,省廳已經派出直升機前往疆土接一個知情人。

    向不梓高度重視,立刻和副局長謝益平一同趕赴了銀州機場。在這裏他們碰上了蕭崢,因爲之前就合作過,大家都很熟悉。得知省廳的警務直升機上,還有蕭崢的聯絡員,並且已經成功接到了知情人哈妮麗,大家便一起在機場等候。

    見到哈妮麗之後,謝益平親自帶隊,專人守護,一同前往了市法醫鑑定中心。法醫將哥哥哈尼東.吾買爾的屍體,從凍櫃裏拉出來,拉開黑色屍袋的拉鍊,哈妮麗看到了一張蒼白、浮腫、毫無生氣的臉孔。但是,哈妮麗還是能一眼認出,這就是那個曾經強暴過她、逼她離家出走的哥哥。如今,他已經魂飛魄散、毫無知覺,對哈妮麗來說,一件掛在心頭的事情終於可以卸下了、那曾烙印在她身上的屈辱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哈妮麗對哥哥的屍體說:“哈尼東.吾買爾,再見了!”

    旁邊的法醫都詫異地看看哈妮麗.吾買爾,她怎麼一點都不傷心?幾個人看看哈妮麗那張典型的疆土女孩臉孔,心裏忍不住想,或許疆土人表達情緒的方式就是如此?只聽哈妮麗道:“我已經看好了,你們推他進去吧。”法醫卻沒有馬上動作,而是道:“在他的體內我們檢測到了氰化鉀,這是一種劇毒,只要吞服幾顆就能致命。我們不知道這是從哪裏來的?”哈妮麗看着他:“肯定是別人逼他吞下去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法醫有些驚訝。哈妮麗道:“因爲我知道,他還不想死。”銀州市公安局副局長謝益平說:“哈妮麗,你跟我們到局裏談吧。”哈妮麗道:“我到哪裏都可以。”於是,謝益平和手下的幹警,帶着哈妮麗離開了解剖室,到了局裏。因爲哈妮麗情況特殊,是省廳動用直升機從疆土接來的,所以謝益平他們沒有在審訊室和哈妮麗談話,而是讓她到了小會議,還給她泡了茶。

    早春尚寒,哈妮麗看到茶杯,雙手捂着杯子取暖。這時,謝益平讓手下拿過一臺筆記本電腦,打開裏面的一張照片,將筆記本電腦轉到了哈妮麗的眼前:“你看,這上面是你哥哥的遺書。也可以看作是他自殺的證據,可你剛纔說他‘還不想死’,有什麼依據嗎?”

    &哈妮麗目光看向電腦上的那封信,只見上面寫着:

    “我恨這個世界。今天,將有248人爲我陪葬!

    哈尼東.吾買爾,值得紀念的*年*月*日。”

    她認真地看着那些字。一會兒之後,她擡起頭來,說:“這字跡,把哈尼東.吾買爾的筆跡模仿得很像。但這不是哈尼東.吾買爾寫的。”

    “爲什麼說不是哈尼東.吾買爾寫的?”謝益平的一個手下問道,還將哈尼東.吾買爾在機場相關單子上的簽字複印件,拿出來遞給哈妮麗看,“這些是我們從機場複印來的,是他在機修單、總結材料和福利領取單上的簽字,和這封遺書上的字跡有什麼區別嗎?”

    哈妮麗朝那些單子看了一眼,然後說:“這些纔是我哥哥寫的。”謝益平不禁好奇:“區別在哪裏?我們怎麼沒看出來?”

    “你們不瞭解哈尼東.吾買爾的過去,自然也就看不出其中的區別。”哈妮麗用一根細長白嫩的手指,點在了哈尼東.吾買爾這個名字的“東”字上,“看看,有區別嗎?”。然後,又將手指點在了那個“吾”字上,“看看,有什麼區別?”

    謝益平的手下睜大眼睛看,還是沒有發現特別的差異,說道:“差不多啊。”哈妮麗只是一笑。謝益平好勝心起,說:“讓我來看看。”於是拿過機場的單子和遺書進行對照,看了好一會兒,謝益平擡頭,看着哈妮麗,道:“是不是‘東’和‘吾’的第一筆。”

    哈妮麗這次笑着點了下頭,說道:“看來,謝局長您已經找到了。沒錯,哈尼東.吾買爾寫漢字的時候,那個一橫收筆的時候,他總是會往後回鉤。當初被他的老師狠狠批評,要求一定要改,可他總是忍不住這麼寫,還被老師抽過教鞭,最後他屈服了努力去改,可還是忍不住,雖然明顯的鉤子是沒有了,可他會在這一橫上,往後回一下,所以這個“一”的後半其實是去和回兩筆疊加。要是你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可是,這封遺書上,沒有這個特點,雖然描得很像,可終歸不是哈尼東.吾買爾親筆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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