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被子裏,應該什麼也沒穿。
皇帝寵幸妃子,有個成文的規定。
爲了避免有人意圖對皇帝不利,所有嬪妃侍寢,都要先沐浴,由被子裹着,就連首飾也不許佩戴。
來到牀邊,孟昶挨着牀沿坐下。
躺在那裏的,果然就是德妃。
雖然明知會有這一天,德妃畢竟還是個沒有經過人事的女孩兒。
當孟昶坐下的時候,她渾身微微哆嗦了一下。
“你在害怕?”孟昶問她。
“嗯。”德妃羞澀的回道:“臣妾今兒晚上伺候陛下,還請憐惜些。等到以後適應了,自會討陛下歡心。”
“朕這些日子也一直在想一件事。”孟昶說道:“以往那些木頭有什麼好玩,哪有身邊國色天香環繞來的舒心。說起來,張世成就比過去的朕懂得什麼叫做人生,什麼叫做須盡歡時當盡歡。”
德妃沒有迴應,想到稍後將要發生的事情,她就羞的渾身發燙。
輕輕掀開被子,孟昶躺在她身邊。
被子裏軟玉溫香,觸手一片膩滑,他已有些把持不住。
德妃身體繃的很緊。
沒有哪個姑娘,在這樣的夜晚不會感到緊張。
孟昶翻身在上,德妃羞怯的爲他脫去衣服。
王宗仁嫁女兒的婚事還沒籌備好,德妃已經得到了寵幸。
第二天一早,孟昶上早朝的時候,德妃還沒有起。
早朝後,他返回乾清宮。
羅玉翔一大早,就派人去伍孝先家裏把二小姐請了來。
除了伍孝先家的二小姐,來的還有蒲建文。
看到伍孝先家的二小姐,孟昶並不覺着她有多醜。
她生的雖然一般,面相裏卻透着睿智,讓人看了也不會覺得討厭。
“跟朕進來。”從倆人身前走過,孟昶招呼了一聲。
蒲建文和二小姐跟了進來。
孟昶坐下後,向倆人問道:“知不知道請你們過來,是爲了什麼?”
並沒有人向他們透露消息,倆人當然不清楚孟昶爲什麼把他們找來。
看向蒲建文,孟昶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青羽社?”
蒲建文回道:“青羽社曾名聞海內,臣是聽過的。”
“知不知道他們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孟昶又問。
“探查和刺殺。”蒲建文回道:“臣聽聞,以往死在青羽社手中的朝廷大員,也是不少。還有很多人,是青羽社探查到意圖對王進忠不利,被冠以各種罪名。”
“這些都是朕的過錯。”孟昶嘆道:“像青羽社這樣強大的存在,朕居然從沒有留意過。誅殺了王進忠,也只是把他們往那裏一丟。如今的青羽社,早就不再是當初的模樣。”
“陛下是不是想要重建青羽社?”從孟昶的話裏,蒲建文已經聽出了一些意思。
“正是。”孟昶點頭:“像青羽社這樣的衙門,朕要是不加以利用,豈不是平白浪費了。”
“陛下說的是。”蒲建文回道:“只要陛下需要,臣願赴湯蹈火。”
“去吧,晚些時候聖旨會到。”孟昶擺手:“青羽社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