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嶽始終在勸解。
看着時機差不多,他對樸步道說道:“我只是個帶兵的將軍,齊羅王的事情,陳郎中應該更擅長解決。”
“那還等什麼?”樸步道說道:“快請陳郎中過來!”
吳嶽吩咐親兵,去請陳四海。
沒過多久,陳四海到了。
早就知道樸步道在吳嶽這裏,他還是裝着完全不知情,行了一禮問道:“齊羅王也在?”
“是我要吳將軍請陳郎中來的。”樸步道說道:“有些事情,吳將軍不知該怎麼決斷,還請陳郎中給個主意。”
“齊羅王請說。”陳四海示意他說下去。
樸步道把他的擔憂又說了一遍,問陳四海:“郎中認爲,我該怎麼辦?”
陳四海皺起眉頭,假裝想了片刻,向樸步道問了句:“不知齊羅王有什麼打算?”
“我要是知道怎麼做,還用請教郎中?”樸步道急了。
陳四海回道:“有些事情,是海麗國自家的事,作爲外臣,我不好亂說。”
“撇開海麗國,只說我。”樸步道問道:“怎樣處置,纔不會發生我所擔憂的事情?”
“齊羅王是海麗親王。”陳四海說道:“近來又功高震主,想要全身而退,只有兩個辦法。”
“什麼辦法?”樸步道問他。
“其一,交出兵權,讓皇帝放心。”陳四海說道:“這樣一來,多半可以保全身家。”
“多半?”樸步道皺眉:“什麼意思?”
“另一個辦法是什麼?”樸步道顯然對這個辦法很不滿意。
交出兵權,從此手中再沒有任何實力,完全成了海麗皇帝砧板上的魚肉。
這種事,他不想做,也不願做。
陳四海沉吟片刻,對樸步道說道:“另一個辦法雖是萬全,還是不說的好。”
“既有萬全的法子,爲什麼不說?”樸步道問他:“難道我與郎中的交情,還不足以出個主意?”
“當然不是。”陳四海說道:“另一個法子,是齊羅王做海麗皇帝。”
“啊?”樸步道大喫一驚:“這不是要我做海麗的逆賊?”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陳四海笑了:“齊羅王做了皇帝,整個海麗都是你的,誰敢說你是逆賊?倒是優柔寡斷不敢決斷,到最後被皇帝給你除掉,會被海麗人傳成意圖謀反的逆賊!”
吳嶽在一旁說道:“陳郎中的意思,我明白了。海麗皇帝既然已經對齊羅王有了忌憚,下手是早晚的事。爲了給除掉齊羅王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扣上逆賊的帽子,再合適不過。”
“就是這個道理。”陳四海向樸步道躬身一禮:“這些話我本不願說,無奈齊羅王逼的緊。倘若齊羅王不認同,只當我沒說過就是。”
樸步道皺起眉頭,思忖良久,纔對倆人說道:“我也考慮到了這一層,只是忠誠於皇帝的,還有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