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執政府見劉一薄。
陳漢賓推開劉一薄辦公室房門。
顯然早就猜到他要來,劉一薄笑着問:“陳將軍是不是爲了真地徵兵而來?”
“執政官已經猜到了?”陳漢賓問他。
“真地徵兵,從我們這裏帶走許多青壯年,陳將軍不來,我纔會覺得奇怪。”劉一薄問:“陳將軍有什麼打算?”
“我已經允許他們這次徵兵。”陳漢賓回道:“只不過對下一次採取保留態度。”
“陳將軍是否有什麼顧慮?”劉一薄問他。
“顧慮當然有。”陳漢賓說道:“北方執政府,人口本來就稀少。他們給的好處那麼多,我認爲會有很多青壯年願意跟着去。不說將要應徵的青壯年,只說我們,站在他們的立場上,去大真當三年兵,回來後說不準可以帶個大真女人,誰還不願意?”
“陳將軍擔心的是,那些人去了大真,會減少我們這裏的勞力?”劉一薄問道。
“正是。”陳漢賓說道:“他們這次徵募,帶走一萬人。分作五批,每批這麼多,北方執政府就會少五萬精壯勞力。先不說我們以後徵兵,就算執政府要用人,徵募民夫,只怕也沒有足夠的人手。”
“不過三年,他們就會回來。”劉一薄笑着說道:“等到回來的時候,再帶一些真地女人,對我們這裏人口增長反倒還有好處。”
陳漢賓一愣:“執政官的意思,由着他們徵募?”
“當然不能由着他們。”劉一薄說道:“我們要是敞開讓他們徵募新兵,劉北山肯定能夠看出意圖。等到兵役欺瞞,他不肯放人,或者乾脆爲這些人落戶真地做了安排,我們豈不是吃了大虧。”
劉一薄說道:“給他們圈定範圍,不允許徵募太多,至少應該討價還價,然後再讓步。這樣一來,劉北山即便想以後把他們都留下,也得顧慮下一輪新兵是否能夠順利徵募。他一旦投鼠忌器,到時候出去的青壯年,至少能回來三分之二。”
“還是執政官想的周到。”陳漢賓點頭:“我就沒有看到這麼多。
“將軍是帶兵的人,我是執掌地方的官員。”劉一薄笑着說道:“我倆負責的事情不同,當然看待事情也會有些區別。”
“執政官過於謙遜。”陳漢賓說道:“確實是我看待事物不夠通透,要不是執政官明言,很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明白。”
“將軍能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劉一薄說道:“真地徵募新兵,這件事還得將軍多費心。”
“執政官放心,我會安排妥當。”陳漢賓應了,告退離去。
他回到軍營,立刻安排軍官去真地少將招募新兵的地方。
新兵招募點,擺出一張長條桌。
一位少校坐在桌後。
少校身旁,站着幾個士官。
奉陳漢賓命令來到這裏的軍官,徑直走向少校:“將軍要我問一問,招募了多少人?”
擡眼看看他,少校回道:“徵兵點才搭起,哪能招募到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