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他了解太多海麗發生的情況,樸文山一定不會允許李光薰完好的與他相見。
請李光薰坐下,陳四海問:“將軍有什麼打算?”
“使者不先問問海麗的情況?”李光薰詫異。
“海麗的情況,其實我已經很清楚。”陳四海回道:“只是有些細節,還不太明白。將軍能從監牢裏逃出來,也不容易。不把將軍安頓好,我也沒心思瞭解那些。”
沒想到陳四海竟然把他看的比海麗發生的事情還要重,李光薰頓時一陣感動。
想了一下,陳四海說道:“我出使海麗,爲的就是給樸文山帶句話,他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李光薰嘆道:“誰說不是,當初我曾極力勸說,可他就是不聽。如今倒好,使者從大梁來,想必皇帝陛下已經決定向海麗用兵。”
陳四海點頭:“陛下確實有了這樣的想法。”
“使者最好儘快離開。”李光薰提醒:“樸文山與海麗皇帝不同,他向來仇視大梁,認爲大梁並不比海麗強盛多少,卻一直壓制着我們。”
“大梁不比海麗強多少?”陳四海笑着問:“誰給他灌輸的這些念頭?”
“並沒有人灌輸。”李光薰回道:“其實海麗有很多人都存在這樣的想法。他們固步自封,從來沒想過到外面看一看。更沒想過去大梁看一看,也沒有與大梁軍隊並肩作戰。我要不是當初曾與梁軍一同殺敵,或許也會有那樣的念頭。”
“看來海麗自大,不是一天兩天。”陳四海微微笑着:“將軍認爲,大梁用多久,可以擊破海麗?”
陳四海笑了:“海麗再怎麼弱,畢竟也是個國家。大梁用十天就能擊破,將軍未免說的有些誇大。”
“毫不誇大。”李光薰拍着胸脯說道:“我以領軍多年的經驗保證,大梁擊破海麗,至多隻需要十天。”
“幾天擊破海麗,並不重要。”陳四海說道:“如何送將軍離開,纔是最重要的。”
他想了一下,對李光薰說:“將軍可願與我同車?”
“與使者同車?”李光薰問:“使者打算什麼時候走?”
“今晚就走。”陳四海說道:“我可以說要去四處走走,想必樸文山在沒有明確我的目的之前,還不敢阻攔。”
“趁着金城敏沒被發現,早走確實應該。”李光薰點頭。
當天晚上,司機備好車。
陳四海坐在車內,李光薰則躺在後尾箱。
汽車來到海麗王城城門。
守城衛士僅僅只是上前問了兩句,沒敢阻攔,就放他們離開。
出了王城二三十里,陳四海請李光薰從後尾箱出來。
李光薰坐與他坐在後排。
陳四海說道:“李將軍受委屈了。”
“沒想到大梁有了如此方便的車。”李光薰新奇的摸着軟軟的真皮座椅:“這東西可比馬車舒服多了。”
“不僅舒服,也快了很多。”陳四海笑着說道:“就算樸文山發覺不對,等他派人來追,也不可能追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