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文山也越來越感覺到,他身邊可用的人才已經沒有幾個。
坐在大殿,正皺眉沉思該如何走下去,有個宦官過來。
宦官對樸文山說道:“太子,陛下醒了。”
“醒了?”樸文山一愣:“有沒有說什麼?”
“什麼也沒說。”宦官說道:“只是看起來挺有精神,剛纔還吵着要御膳房爲他準備喫的。”
樸步道醒了,對樸文山來說,可不能算是什麼好消息。
當初樸步道昏迷過去,作爲太子,他雖沒有登基,海麗上下事務,卻都由他打理。
如今樸步道醒轉,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必定會責怪他挑釁了不可挑釁的存在。
“你先下去吧。”樸文山擺擺手。
宦官退下。
坐在大殿想了好一會,他慢慢站起來,走了出去。
樸步道此時確實已經醒了。
比起昏迷的日子,此時的他精神旺盛,臉色甚至還很紅潤。
見到樸步道,樸文山滿臉驚恐。
打量着樸文山,樸步道問:“朕醒了過來,難道你一點也不高興?”
“父皇能夠醒來,兒臣當然是高興的。”樸文山說道:“兒臣等的就是把皇權交還給父皇。”
“你最近都做了些什麼?”樸步道問他:“海麗可還好?”
“還好,就是有些小叛亂,正在平定。”樸文山回道。
樸步道一愣:“小叛亂?怎麼回事?”
樸文山向屋裏的宦官和宮女使個眼色。
等到屋裏只剩下他和樸步道,樸文山說道:“前些日子兒臣封鎖港口,不許大梁艦船停泊。還傳令海軍,進入大梁領海,抓一些他們的漁民,用漁民贖身的錢,壯大海麗!”
聽他這麼一說,樸步道兩眼頓時瞪的溜圓:“你果真這麼做了?”
樸步道滿臉緊張,希望他聽到的不是事情。
樸文山卻給了他當頭一棒:“兒臣確實那麼做了。”
錯愕、驚詫、不敢相信。
“爲什麼?”樸步道感覺胸口像是被大錘狠狠砸了一下,悶的喘不上氣。
“海麗並不是大梁的附庸。”樸文山義憤填膺:“父皇以往稱呼大梁皇帝爲父,整個海麗都爲之羞愧。”
“噗!”樸步道被他一番話說的,胸口一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難道不是?”樸文山怒容滿面:“正因爲父皇委屈求全,兒臣纔要逆轉一切,從此不再做大梁的附庸。海麗,終究是要挺起胸膛。”
“挺起胸膛,要的是實力。”樸步道嘴角掛着鮮血,咬着牙問:“你用什麼和大梁抗衡?”
“我們有整個海麗。”樸文山回道:“只要海麗人站起來,大梁再強,又能如何?早晚有一天,我會率領海麗雄師進入大梁,讓他們的皇帝跪在我面前叫父皇!”
“做夢!”樸步道喊道:“你簡直瘋了!”
他擡起手,顫巍巍的指着樸文山:“江山不能交給你。”
樸文山一愣:“父皇要廢了我的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