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道:“東洲不是不是處於戰亂,將軍也無法控制局面?”
“將軍的權力,早就不如以往。”明智吉秀回道:“各地大名陽奉陰違,彼此相互討伐。將軍從中斡旋,他們也是理都不理。”
“將軍權勢衰落,是個誰也避不開的過程。”陳四海回道:“當初我們大梁也是。要不是陛下力挽狂瀾,如今還有沒有大梁,也很難說。”
“大梁皇帝的事蹟,在東洲已成神話。”明智吉秀說道:“將軍也時常感嘆,如果有大梁皇帝的魄力,東洲不會亂成這樣。”
“我們來這裏,就是爲了幫助將軍。”陳四海回頭看向身後的陸戰隊將士:“將士們能征善戰,必定可以平定不聽話的大名。”
“大梁爲什麼要幫我們?”明智吉秀警覺的問道。
東洲與大梁之間,往來確實不少,關係卻沒好歹值當大梁派兵前來幫忙。
陳四海笑着回道:“陛下說了,安定的東洲,對大梁有着絕對的好處。東洲亂成這樣,大梁當然應該幫忙。”
明智吉秀還是不太相信。
他疑惑的看着陳四海,隨後哈哈一笑:“使者見了將軍,他肯定會有判斷。”
來到幕府,陪同陳四海去見將軍的,只有六名陸戰隊員。
其他人遵照陳四海的吩咐,都在外面等着。
走進幕府,陳四海發現,這裏的氛圍非常詭異。
整個幕府陰沉沉的,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難怪幕府會敗落,僅僅氛圍,就讓人很難適應。
生活在這樣的地方,難爲幕府將軍能能夠忍受這麼多年。
前堂分爲裏外兩進。
外面房間,是前來參拜或議事的大名坐的地方。
隔着一道移門,裏面的房間,是幕府將軍足輝廣騰的地方。
陳四海走進前堂,裏面的移門打開。
足輝廣騰路面,卻只能看到一道黑影。
“將軍見不得人嗎?”陳四海微微一笑,問了一句。
足輝廣騰和在場的東洲官員都愣了愣。
大梁使者說話也太不客氣。
上來就問將軍是不是見不得人!
他這態度,哪裏是來交好,簡直就是來羞辱。
足輝廣騰問道:“大梁使者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大梁使者,奉大梁皇帝旨意而來。”陳四海說道:“將軍卻不肯以面目示人,後面的話,還要我怎麼說?”
“使者莫怪,這是幕府向來的規矩。”明智吉秀對陳四海說道:“無論大名、小名求見,將軍很少現身。”
“大名小名是將軍的臣下,我卻不是。”陳四海問道:“我只問一句話,將軍想不想要幕府長久?想不想要東洲安穩?”
足輝光趟沉默片刻,向旁邊吩咐了一聲。
裏面走出個東洲女子。
她向陳四海深深一禮:“將軍請使者到裏面說話。”
陳四海爲的就是能進入內室。
他當即答應,起身跟着東洲女子走進裏間。
見到足輝廣騰,陳四海嘴角浮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