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輝廣騰詫異的問他:“哪裏古怪?”
把他琢磨的事情說了一遍,明智吉秀問道:“將軍有沒有想過,梁人來到東洲,究竟想要什麼?”
足輝廣騰皺起眉頭。
他確實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戰爭卻把他一步步帶進陳四海的謀劃。
沉吟片刻,他問明智吉秀:“你認爲梁人想要怎樣?”
“會不會是想要我們的東洲?”明智吉秀問道。
“要東洲?”足輝廣騰錯愕的看着他:“你認爲梁人的目的,是要拿走我們的東洲?”
明智吉秀點頭:“否則爲什麼不遺餘力的幫助幕府?”
梁人若要東洲,足輝廣騰的幕府絕對阻擋不了。
他的臉色非常難看,思忖片刻,站起來對明智吉秀說道:“你陪我走一趟。”
“將軍要去哪裏?”明智吉秀問道。
“去見陳四海。”足輝廣騰說道:“有些事情,還得他親口說。”
“文書已經下發,天下可能會亂。”明智吉秀問道:“將軍這個時候見他,會不會不好?”
“怎麼不好?”足輝廣騰問他。
“萬一惹惱了他,把所有梁軍撤走,憑着幕府對付那麼多大名,有沒有把握?”明智吉秀說道:“我認爲陳四海此時正在等着將軍找他。一旦將軍把話挑明,他也會提出真正的要求。”
“你的意思是,現在不要問他,等到東洲穩固,再問不遲?”足輝廣騰問道。
明智吉秀回道:“我確實是這個意思。”
足輝廣騰不再多問。
明智吉秀的推論,讓他感覺事情應該就是那樣。
大梁沒有絕對的好處,怎麼肯派出精銳部隊甚至還把坦克也用在東洲戰場?
吉田信勇死後,陳四海返回海上。
坐在甲板上,望着近在咫尺的東洲島,他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張成陽來到他身旁:“陳大人在想什麼?”
“我們來東洲多久了?”陳四海問。
“一個月了。”張成陽說道:“僅僅用了一個月,陳大人就扭轉東洲局勢,在東洲人之間,肯定已經名傳四方。”
“在東洲人之中傳名有什麼用?”陳四海笑着說:“我要的是爲陛下拿下整個東洲。”
“我有點不明白。”張成陽笑着問:“陛下爲什麼這樣急着拿下東洲?即便拿下某個國度,不應該先從朱國等地開刀?”
“東洲位於東海,船隻從這裏出航,要比從大梁沿海出航更便捷。”陳四海說道:“陛下要我們拿下這裏,應該是考慮到這些。”
“我覺得並不是。”張成陽扶着船舷上的欄杆,眺望着無際大海:“我覺着陛下僅僅只是爲了拓展版圖,讓大梁成爲望不到盡頭的帝國!”
陳四海走到他身邊,也望着遠處的大海:“若真是這樣,將軍以後只怕會四處奔波,難有安穩的日子。”
“身爲大梁的東海海軍統領,想要安穩?”張成陽笑着搖頭:“下輩子吧。”
他問陳四海:“登陸將士夠不夠用?要不要再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