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愧疚,說是把陳四海的事情,多半告訴了阿布甘尼。
陳四海微微笑着說道:“我不是說過,這件事是我允許的。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可我什麼都不想告訴他們。”克里希那說道:“我不想要他們知道副首輔每天都在做什麼。他們知道的越多,對副首輔越沒好處。”
“你都說了什麼?”陳四海問她。
克里希那把告訴阿布甘尼的話複述了一遍。
陳四海笑了:“這些可都是好話,他們難不成還因爲這些找我麻煩?”
“我也認爲不會。”克里希那臉突然紅了:“阿布甘尼還問了我一件事。”
從她臉紅,陳四海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他問公主什麼?”
“他問……”克里希那遲疑了一下:“他問我有沒有和副首輔同房。”
換成大梁的女人,這樣的話一定說不出口。
畢竟大梁注重禮儀,女子對貞潔看的非常重。
她們不會輕易把同房掛在嘴上。
可朱國的女人卻不同。
朱國女人,對貞潔看的也很重,不過在註定要嫁的男人面前,她們卻不會有什麼顧忌。
克里希那說出這句話。
陳四海笑着問道:“公主怎麼回答的?”
“已經同房。”克里希那回道:“他們要是知道副首輔還沒碰我,一定會有所懷疑。”
“爲什麼?”陳四海不解。
他沒碰朱國公主,怎麼反倒會被懷疑。
“沒有哪個男人不好女色。”克里希那說道:“我是朱國公主,無論尊貴還是其他,都比那些女人更強。副首輔連我都不會碰,必定是個能夠把握住的男人。爲了不惹麻煩,所以我撒謊了。”
他問克里希那:“公主這是要幫我?”
“我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克里希那回道:“唯一能爲副首輔做的,只有這個。”
“公主的心意,我明白了。”陳四海點頭:“等到成婚的那天……”
“其實我心裏也不安穩。”克里希那頭垂的很低:“副首輔始終不肯要我,會不會在將來的某天,把我隨意打發了?”
她這是擺明了在向陳四海求歡。
陳四海愣了愣:“公主想好了?”
“我撒了謊,可是副首輔身邊還有其他眼線。”克里希那說道:“他們也不是瞎子,一定能看出我是騙了阿布甘尼。”
陳四海明白了。
今兒晚上,他要是不把克里希那要了,這位朱國公主會一直都覺得心裏不安。
沉默良久,他對克里希那說道:“公主先回屋,我晚些過來。”
克里希那眼睛一亮:“副首輔的意思……”
“夜裏我會在公主房間留宿。”陳四海說道:“只要這樣,那些眼線就不會看出什麼不妥……”
“還要準備一條白布。”克里希那說道:“朱國有個規矩,但凡從未經過人事的姑娘與男人同房,一定要把落紅存下來。”
陳四海滿頭黑線。
他本打算等到成婚後,再對克里希那做點什麼,現在看來,是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