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到大梁,遠妃還沒有離開過皇宮半步。
乘坐着汽車,她看向車窗外倒退的風景。
克里希那纔到家,就被遠妃派人請回皇宮。
姐妹倆坐在汽車後排。
見到遠妃望着車窗外出神,克里希那笑着問:“姐姐是不是還不知道大梁現在什麼樣子?”
“自從來到大梁,我從沒有離開皇宮。”遠妃說道:“這次要不是陛下有旨,我還是不想離開那裏。”
“大梁很大,都是皇帝陛下的江山。”克里希那問道:“作爲陛下的皇妃,姐姐難道不向四處走一走,看看大梁的無限江山?”
“不想。”遠妃說道:“我是皇帝的女人,唯一應該做的,就是陪在皇帝身邊。江山再大,都是陛下的江山。他指點江山,我只要伺候陛下就成。”
“姐姐什麼時候成了這個樣子?”克里希那笑着說:“以前在朱國的時候,姐姐可是跟我說過,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四處走走看看,也不枉此生。到了如今,你對大梁竟然還沒我知道的多。”
“你能知道什麼?”遠妃白她一眼:“大梁經歷了多少事情,你是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克里希那一本正經的說道:“副首輔時常會在被窩裏和我說一些大梁的往事。他甚至還會說當年沒有當官的時候,是怎樣的落魄。”
“副首輔只寵幸你一個?”遠妃詫異的問道。
“當然不是。”提起這件事,克里希那撇撇嘴:“副首輔家裏妻妾也是不少,他每隔三五天,纔會來寵愛我一次。被寵愛的時候倒是痛快,我就怕等到生孩子,會把所有的痛快都給還回去。”
“我會痛的要死,姐姐怎麼還在看笑話?”克里希那不答應了:“哪有你這樣的姐姐?”
“說的好像誰沒痛過似得。”遠妃笑着說:“我已經痛過一次,你還沒有嘗試過那種滋味。等到你嘗試了滋味,再跟我說痛。”
姐妹倆在車上玩笑着,汽車直奔安頓朱國皇室的地方。
快到地方,遠妃的神色凝重起來。
她問克里希那:“你有沒有去見過父親?”
“見過。”克里希那笑着說:“父親最近可是蒼老了不少。”
“父親蒼老了,你怎麼還很開心似得?”遠妃詫異的問她。
“當然開心。”克里希那回道:“那個女人也顯得蒼老很多。每次見到我,都不是像在朱國的模樣,她會畢恭畢敬的行禮,生怕惹惱了我,被我在副首輔面前告了狀。”
“見到你也會行禮?”遠妃詫異。
克里希那只是副首輔夫人,就算她在陳四海面前說了什麼,陳四海也沒有權限直接處置朱國皇室,還是要向孟昶請命。
懼怕陳四海尚且如此,要是知道她這位遠皇妃上門,還不知道那位朱國王后會嚇成什麼樣子。
以前在朱國的時候,可沒少受她的閒氣。
如今風水輪流轉,遠妃倒是很想看看,朱國曾經的皇后,鳳儀究竟還存着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