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他剛躺下,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誰?”在牀上坐了起來,他向門外問了一句。
門外傳來一名工作人員的聲音:“大人,副首輔差人過來,說是請過府一敘。”
白天見了皇帝,晚上副首輔突然派人召他,副手是滿心疑惑。
匆匆穿上衣服,他打開房門,向門外的工作人員問道:“副首輔派來的人呢?”
“在樓下大堂等着。”工作人員回道。
副首輔有請,別說官職低微的他,就算是陳漢賓來了,也不敢怠慢。
副手趕忙下了樓。
剛到樓下,他就看見一個穿着黑色官服的人站在那裏。
向那人深深一禮,副手問道:“敢問大人是否奉副首輔之命,召我過去?”
“副首輔說了,我來這裏是請你,而不是召你。”那位官員微微一笑:“大人請隨我來,車已經在門外等着。”
副手應了一聲,跟着他走出館舍。
館舍外面停着一輛黑色轎車。
上了轎車,那位官員問他:“你們在北方執政府,都是用什麼作爲交通工具?”
“回大人話。”副手謙恭的回道:“北方執政府到處都是冰原,汽車根本無法行駛。我們在那裏,用的交通工具是雪橇。”
“雪橇?”官員笑着說道:“早就聽說有那麼個東西,一直沒機會體驗,等到什麼時候閒了,一定要試試。”
“乾冷乾冷的,沒什麼好試。”副手說道:“沒有用過的人覺得新奇,我們這些每天都用的,看到雪橇都會感到心煩。誰還不想有輛汽車,坐在車裏,外面再冷,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不僅是審美疲勞。”副手說道:“北方執政府白天和黑夜與內陸都不一樣,那裏的白天很長,有好幾個月。等到白天過去,又是幾個月的漫長黑夜。我們剛去的時候,確實也都覺得新奇。可是時日久了,漸漸的就不再感到新奇,反倒是希望能夠早一天離開那裏。”
“你想離開那裏?”官員問他。
“但凡是北方執政府的人,包括執政官在內,沒有一個不想早些離開的。”副手說道:“可是我們又不能走,那裏畢竟是大梁的疆土,總得有人留在那裏。要是我們都走了,那麼多的能源,那麼多的豐富海產誰去開發?”
他隨後又說了一句:“好在我們在那裏的日子有個期限,只要熬上幾年,就會有其他人接手。如今多在那裏一天,都會感覺煩悶。等到真有一天離開了那裏,我相信會有很多人不捨得。”
官員點頭:“你說的這些,等到副首輔閒了,我也會和他說說。讓他知道,你們這些北方執政府的人很不容易。”
“多謝大人!”服飾以後謝道:“只要有人理解,我們付出的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