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執政府發生的一切,他都會如實向朝廷稟明。
對馬宣寧有所介意,只因爲沒有任何人喜歡做事的時候,受到不必要的掣肘。
胡天養當然瞭解這些。
他笑着對陳漢賓說:“我覺得執政官根本不用擔心這麼多,馬宣寧即使會向副首輔提起這裏的事情,只怕多半也是我們自己說過的。照這麼一來,他給副首輔說的那些話,只能印證執政官問心無愧。”
“你想的差了。”陳漢賓搖頭:“我們確實會把這裏發生的事情稟明給朝廷,可那些也是我們認爲應該稟報的。有些事情,或許我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卻被馬宣寧看在眼裏。他把那些事情說了,肯定會給我們帶來不少沒必要的麻煩。”
胡天養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陳漢賓考慮的這些,確實不是沒可能發生。
作爲陳漢賓的副手,就連他以後做事,都得萬分小心纔行。
“警察是我們必須倚重的力量。”陳漢賓對胡天養說:“你和馬宣寧接觸的多,與他說話也隨意些。從今天起,我給你安排一個任務。”
“執政官請說。”胡天養應道。
“經常去馬宣寧家裏拜訪。”陳漢賓吩咐:“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和他成爲莫逆之交。”
“莫逆之交?”胡天養一愣:“這個任務,我只怕不太容易完成。”
“怎麼?”陳漢賓問他:“你不願意?馬宣寧可是北方執政府的警察總長,如今還是大梁朝廷的正五品官員。他奉副首輔之命來到這裏,將來一旦返回,前途必定無量。能夠與他成爲莫逆之交,對你的好處,也絕對不會太少。”
胡天養說的確實沒有毛病。
陳漢賓臉色不是太好看的沉默了片刻。
他問胡天養:“還有多少天,這裏進入黑夜?”
“算着日子,還有半個多月。”胡天養說道:“等到半個月後,就會進入漫長的黑夜。”
“極夜快要來了,他那裏是不是應該準備些什麼?”陳漢賓問道。
“好像沒什麼需要準備的了。”胡天養想了想回道:“該準備的,我都已經爲他準備好了。”
“即使全都準備好了,你也要想方設法,給他找到一些還沒有的。”陳漢賓說道:“無論如何,要讓他欠下你的人情。”
“我明白了。”胡天養回道:“執政官安排的事情,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去辦。”
“你先去吧。”陳漢賓點頭:“好好琢磨一下,怎樣能讓馬宣寧欠下你的人情。他欠下的人情越大,你以後就越容易在他面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