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艙房，亞貝琳坐在辦公桌後，上尉反手把門關上。
“船長找我有事？”他問亞貝琳。
“多謝你爲我做的一切。”亞貝琳微微一笑，向他點了點頭。
“我並沒有爲船長做什麼。”上尉說道：“只是做了我該做的而已。”
“沒有你，你認爲大梁海軍會聽我的？”亞貝琳說道：“像二副同樣想法的，肯定不在少數。或許可以說，每一個大梁海軍，都是那麼想的。”
上尉沒有吭聲，他很清楚，亞貝琳說的是事實。
船上的大梁海軍，對這位野牛牙投誠過來的船長，發自心底不認同。
雖然經歷過一些事情，可要他們認同這位船長，恐怕還得很長一段時間。
“我們可能出不去了。”亞貝琳問：“要是真的出不去，你有什麼打算？”
“一切聽從船長的。”上尉回道：“有船長在，我覺得可以出的去。”
“有這樣的看法，因爲我分析了三角海的情況。”亞貝琳說道：“不說濃霧，只說這片看似平靜的海洋。我們誰都不知道，這片海域下面到底有些什麼。進來才一天，先是遇見了巨齒鯊，再又遇見兇猛魚羣。現在我們要去的，是海妖唱歌的地方。前方充滿未知，說不定我們都會死。即使不死，想要離開三角海，希望也很渺茫。”
“我相信船長。”上尉說道：“即使出不去，也不會認爲是船長把我們帶上了絕路。”
“你能這麼認爲，我很欣慰。”亞貝琳微微一笑：“你今年多大了？”
“比我大四歲，倒是合適。”亞貝琳站了起來：“還記不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
“船長說了很多話。”上尉回道：“不知道是哪一句。”
“我說過，即使出不去，也希望能夠在這裏繁衍。”亞貝琳說道：“身爲女人，沒有生養過孩子，會是我一生的缺憾。把你叫來，就是要和你生個孩子。”
亞貝琳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上尉愣住了：“船長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難道還不明白？”亞貝琳說道：“上牀去，脫了衣服。”
“對不起。”上尉正色說道：“我可以執行船長的任何命令，這個要求卻做不到。”
“你家裏有女人？”亞貝琳眉頭微微皺了皺。
“大梁男人，只要成年，多半都有幾個婆娘。”上尉說道：“我當然也不例外。”
他坦然承認家裏有女人，亞貝琳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不過她很快恢復自如。
大梁男人家裏有幾個女人，野牛牙男人難道不是？
但凡有些能耐的，都會娶上幾房夫人。
上尉已經二十三歲，難道還指望他沒碰過女人？
“我提出的不是要求，而是命令。”亞貝琳臉色一冷：“脫下衣服上牀，執行我的命令。”
“這條命令……”上尉愣了愣。
他沒想到，亞貝琳竟然會命令自己做這種事。
“你要抗命？”亞貝琳問他：“剛纔不是還在說，但凡我的命令，你都會執行？現在公然抗命，讓我怎麼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