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對此感到非常疑惑。
在他的認知中，還沒有什麼聲音，可以傳遞那麼遠。
海妖通過什麼方法，把聲音傳到三百海里之外？
上尉正疑惑着，亞貝琳走了進來。
她問二副：“海妖還有多遠？”
“不清楚。”二副回道：“只是歌聲越來越清晰，走了三百海里，卻根本沒找到它們在什麼地方。”
“三百海里？”亞貝琳眉頭微微皺起：“走了那麼遠？”
“對，三百海里。”二副問道：“船長，我們還要不要繼續走？我覺得就算再走三百海里，也不一定能夠到達地方。”
“繼續走。”亞貝琳說道：“我倒想看看，海妖是什麼樣的東西。”
二副看向上尉，意思是徵求他的意見。
“船長認爲應該繼續走，我們聽船長的。”上尉也給了意見。
亞貝琳和上尉並沒有在駕駛室逗留太久。
他們去了甲板。
沒過多會，三副接班。
“還沒到？”他問二副：“走多遠了？”
“三百海里。”二副說道：“船長認爲我們還得繼續往前走。”
“上尉怎麼看？”三副問道：“他也這麼認爲？”
“他？”二副笑了：“人都是船長的，他能有什麼想法？照我看，以後只要船長提出的，他一定都會附和着同意。”
“怎麼回事？”三副才起牀沒多會，並不知道昨兒晚上發生了什麼。
二副說道：“昨兒晚上，上尉在船長的艙房，整夜沒有出來過。你覺得他們會做什麼？”
孤男寡女，在同一個艙房，整夜沒有出來，就算傻子也知道，他們究竟做了什麼。
“我覺得不是。”二副說道：“我認爲是船長把他給睡了。”
三副笑着搖頭：“他倆能拱在一起，說不準也是件好事。”
“是不是好事，那就看以後會發生什麼。”二副把船舵交給他：“熬了一夜，我捆了。”
“去吧。”三副接過船舵，保持航向繼續行駛。
來到甲板，上尉和亞貝琳並肩站着。
倆人耳朵裏都塞着棉花，聽不見海妖歌唱，卻能聽到對方說話，雖然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真切。
“三百海里，還是沒有見到海妖。”上尉問亞貝琳：“我們確定還要繼續往前？”
“當然要繼續往前。”亞貝琳說道：“海妖就在前面，失蹤的艦船可能也在那裏。我們要是不過去，豈不是會後悔一輩子？”
上尉點頭。
亞貝琳說的也有道理。
失蹤的艦船，要是聽見海妖歌唱，多半會被吸引過去。
在那裏找到他們的可能，比別的地方大得多。
濃霧雖然麻煩，大梁軍艦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付，畢竟軍艦上，還是有些航海經驗豐富的軍官。
然而面對海妖，他們卻沒有辦法應對，大梁海軍，可從沒遇見過這種詭異的事情。
“回船艙吧。”亞貝琳轉過身，對上尉說道：“我又想要了。”
上尉滿臉錯愕：“船長還要？”
他和亞貝琳早上起牀之前，其實也來了一次，完全沒想到，船長食髓知味，居然一點也不懂得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