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他們對應的參訓水手,卻有五百人之衆。
看着臨近的陸戰隊隊形,水手們心裏都在嘀咕。
不是演習?
怎麼雙方人數不對等?
高臺上,陶安勇也發現了這一狀況,他故意擡高嗓門問做這些準備的中校:“既然是演習,怎麼雙方人數差距這麼多?”
“海軍陸戰隊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英。”中校挺直胸膛說道:“我安排了一百人,其實已經是在欺負與他們對戰的學員。我敢保證,演習一旦開始,兩個時辰之內,所有戰鬥將會結束。有着五百人的學員,會被一百名陸戰隊員消滅乾淨。”
中校迴應的聲音也不算小,校場上的五百名參訓水手和圍觀的水手都聽了個真切。
圍觀的人羣中,有些人按捺不住喊了起來:“五百人打一百人,還不把他們揍的鼻青臉腫?東海海軍也太狂了!”
“就是,得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兄弟們,加把勁,把他們打到服!”
……
陶安勇並沒有阻止那些人的嚷嚷。
他很清楚,越是嚷嚷,說明那些人對獲勝越有期待。
期待越高,面對失敗的時候,受到的挫折纔會越大。
想要這些水手老老實實接受訓練,最有用的辦法,就是把他們打擊個徹底。
他故意擡高聲音對中校說:“你可不要忘了,演習中,雙方使用的武器是一樣的。同樣的武器,在對方擁有絕對的人數優勢時,陸戰隊獲勝的可能幾乎是零。”
“話可是你說的。”陶安勇笑着說:“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就準備演習吧。”
“將軍是不是不太相信我說的話?”中校沒有動,而是向陶安勇問了一句。
“確實不太相信。”陶安勇指着校場上的五百名參訓水手:“你看看他們,個個精壯,哪個不是上過戰場下來的?要不我倆賭一把?”
“怎麼賭?”中校問他。
“我賭學員可以獲勝。”陶安勇說道:“如果他們勝不了,以後操練,就讓教官們加倍強度,我絕對不會過問。如果他們勝了,訓練強度減半,怎麼樣?”
“可以。”中校很有信心的說:“將軍拿這個做賭注,以後訓練營的小姐們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水手們可都是有血性的漢子,被中校稱爲“小姐”,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都恨不能立刻把旁邊的陸戰隊員狠狠的教訓一頓。
可他們最終還是忍住了。
演習即將開始,教訓陸戰隊員的機會很快就有,沒必要這會較真。
中校轉過身,向陸戰隊員和列隊的水手喊道:“訓練營第一次演習,以營地外樹林爲戰場。雙方戰鬥到最後一個人,戰鬥結束。全體都有,聽我口令,立正!向後轉!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