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時刻都在關注着她的動向。
乾清宮內，莫文熙坐在側旁。
孟昶問他：“亞貝琳那裏有什麼消息？”
“她好像把所有事務都交給了陶安勇。”莫文熙說道：“陶安勇這個人，能力很一般，我並不是非常看好。”
“上官雲鴻身邊的人，什麼時候出了個能力一般的？”孟昶問道：“張成陽和陳嘯雲，不都是他身邊出來的？”
“張成陽和陳嘯雲確實是上官雲鴻身邊出來的人才。”莫文熙說道：“他們的能力是得到驗證的，可陶安勇以往並沒有突出的表現，海軍給他的判定也是極其平常，並無突出。”
“很多時候不能看判定。”孟昶說道：“亞貝琳既然敢把艦隊交給他，一定是看到了他的某些長處。”
“長處？”莫文熙笑着搖頭。
孟昶瞬間明白他想到了什麼：“身爲首輔，有些事情不是你該想的。即便你想了，也不要隨意說出口。”
“臣明白了。”莫文熙低頭應道。
“亞貝琳那邊，你還得多留意着。”孟昶吩咐：“隨時關注他們的動向。三個月後，如果還沒有多少進展，就讓他們再多操練幾個月。”
“臣明白。”莫文熙應下了。
孟昶擺手：“你先去吧，朕這裏還有不少事情需要安排。”
莫文熙起身告退。
羅玉翔陪着他走出乾清宮：“首輔剛纔在陛下面前確實失禮了，以後可得多留些心。”
“首輔對陶安勇是不是有什麼看法？”羅玉翔問他。
“對他有看法的，應該不止我一個。”莫文熙問道：“羅公公認爲一個男人，憑藉着女人上位。我是不是應該重用他？”
“當初提拔他爲少將的，不也是首輔？”羅玉翔有點不解：“爲什麼又問粗這樣的問題？”
“少將是很高的官嗎？”莫文熙微微一笑：“大梁軍隊，少將可不算少。放在軍中，他這個職務可算不上什麼。我提拔他，只因爲他在亞貝琳身邊。海外艦隊統領的副手，沒個少將軍銜，其他人也不會服他。可是他以後想要再次被提拔，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雜家卻覺得陛下對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反感。”羅玉翔問：“首輔要不要考慮一下陛下的想法？”
從羅玉翔的話裏，莫文熙隱約聽出了什麼。
他問羅玉翔：“羅公公是不是聽陛下提起過此人？”
“陛下提起的人很多，雜家哪能全都記得？”羅玉翔笑着說：“不過有句話首輔還是記得比較好。陶安勇確實是靠着亞貝琳走到今天，至於他將來能走到哪一步，首輔應該看的是他的才幹，而不是他怎樣走到今天。”
“多謝羅公公提醒。”莫文熙向他道謝：“我會多留意這個人。”
羅玉翔送他又走出幾步，目送莫文熙離開，這才轉身返回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