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與河岸有些距離,炮口瞄着那頭動物所在的方向。
“來了。”等了不知多久,太陽也要落山,坦克手說了一句。
雖然距離挺遠,坦克裏的人還是能看到,河面多了一條巨大的木樁。
逆流而上的木樁,而且還那麼巨大,不用說也知道,就是那條帝王鱷。
“在它覓食的時候開炮。”古生物學者叮囑:“機槍和炮一同發射,一定要擊中頭部。要是打偏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殺死它。不過我估計是殺不死,除非把它給炸斷了。”
“瞄準些。”喬也對炮手和機槍手說:“照着我們權威說的做。”
帝王鱷距岸邊越來越近,炮手和機槍手都很緊張。
有個陸戰隊員還打開了坦克的上蓋,端着槍站了起來。
“你確定這裏只有一隻?”喬問古生物學者:“不會像那些羣體捕獵的怪物一樣,突然從哪裏又殺出來一隻?”
“像帝王鱷這種巨型捕獵者,有着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驕傲。”古生物學者說道:“它們不屑於協同捕獵,一旦捕捉到了獵物,也不會願意與其他同伴分享。”
“我覺得很奇怪。”看着正往岸邊靠近的帝王鱷,喬說道:“其他肉食動物聚集的地方,總會留下獵物的骨架。可這裏卻根本沒見到骨架,到底是怎麼回事?”
“帝王鱷會整個吞掉獵物。”古生物學者說道:“骨架或許存在,也只會在它的排泄物裏。你想找到那些排泄物?”
“我對動物拉出來的東西可沒興趣。”喬回道:“那些東西只有你這樣的人,纔會感興趣去找。”
“研究古代生物,排泄物也是需要研究的內容之一。”古生物撇撇嘴說道:“從它們的糞便裏,我確實能找到不少有價值的東西。”
“那就祝你找到更多動物的屎。”喬嘿嘿一笑。
“出現了。”坦克手壓低聲音說了句:“那玩意登岸了。”
“要不要開炮?”炮手問道。
“等會。”古生物學者說道:“現在開炮,不一定能炸死它,還有可能讓它跑了。等它張嘴覓食的時候,再把炮彈打過去。要是有可能,最好能把炮彈射到它的嘴裏。”
“你說的這句話,我怎麼聽着有些奇怪?”喬露出很猥瑣的笑容。
“那是你想的太奇怪。”古生物學者問他:“是不是在海上年頭多的人,無論說起什麼,都能想到那點破事?”
“整天在海上漂的日子,你才過了沒多久,還沒辦法有太深刻的體會。”喬撇了撇嘴:“等到日子長了,就會知道,對於我們這些水手來說,遇見一頭母豬都會是雙眼皮的。”
“母豬應該是三眼皮。”古生物學者回道:“硬是把它的眼皮去掉一道,你這樣做可不算厚道。”
倆人說話的時候,那頭帝王鱷已經上了岸。
被麻醉的食草動物也醒了過來。
見到帝王鱷,它掙扎着想要爬起來逃走,可渾身都被繩索捆縛着,根本動彈不得。
帝王鱷畢竟是一種比較原始的生物,頭腦也不像與它們相差幾億年的動物那樣複雜。
見到獵物,它們不會思考太多。
對食物的渴望,促使這條龐然巨物張開了大嘴。
就在他張嘴的瞬間,坦克發射出炮彈,機槍手也扣下了扳機。
炮彈絲毫沒有偏差的炸中了帝王鱷張開的大嘴。
機槍手的子彈也傾瀉向它的頭部。
炮聲和槍聲中,甚至聽不見帝王鱷發出的任何聲音。
爲免這隻龐然巨物死不了,炮手裝填着炮彈,朝着帝王鱷轟出一發發炮彈。
子彈和炮彈朝着帝王鱷傾瀉,打了足足幾分鐘,它巨大的身軀才轟然倒下。
“把車開過去看看。”古生物學者吩咐:“任何人不要離開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