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幾位高級軍官,只有學者登上戰艦,不受任何限制。
古生物學者起個大早,跟着施工隊外出去了。
李青袖來到戰艦上,走進關着人魚的船艙。
四周的巨大魚缸裏,只有人魚這一種生物。
戰艦曾捕撈上來一些其他動物,要麼因爲體型太大無法容納,要麼就是古生物學者認爲沒有留下的價值。
魚缸裏的幾條人魚,好像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生活。
它們在浴缸裏來回遊動着。
雖然空間有限,卻也可以讓它們遊的自如。
“昨兒纔來過,怎麼今天又來?”有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李青袖聽到有人說話,趕緊扭過頭。
“安德烈上校。”她招呼了一聲。
走過來的正是曾經追隨麥可皮的輪機長安德烈。
何塞負責建造,喬負責探索,安德烈則負責保養和保衛戰艦。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研究這些生物了?”走到她身旁,安德烈看着人魚:“我每天都會來看它們,總覺得它們好像要表達什麼。”
“它們有智慧。”李青袖說道:“我一直覺得它們有想法,只可惜聽不懂它們在說什麼。”
“你認爲它們會說話?”安德烈詫異的看着她。
“只要有智慧,就一定會說話。”李青袖回道:“它們說的肯定是另一種語言,只有人魚可以聽得懂。我們人類卻根本聽不懂。”
“我們人說話,是通過聲音。”李青袖問他:“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它們說話也是通過聲音?”
“沒有聲音,那算什麼說話?”安德烈搖頭:“你們這些搞學術的,我是不明白,也想不通你們研究的都是什麼。可經過這麼些天,我發現一個問題。但凡你們說的事情,在普通人看來完全沒有可能,事實上卻一定是對的。”
“也不一定。”李青袖搖頭:“我們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
“要是沒有你們,還不知道港口什麼時候可以選定地方。”安德烈笑着說:“李學者就不要謙虛了,你們的本事我清楚。”
他隨後問了一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做的?”
“能給我搬張椅子和桌子嗎?”李青袖說道:“最近幾天沒什麼事情,我想好好觀察人魚。”
“成。”安德烈爽快的答應了,吩咐兩名海軍去搬桌椅。
沒過多會,桌椅搬了進來。
李青袖取出帶來的紙筆,觀察着人魚,還記錄着什麼。
“我看它們只是游來游去,怎麼還要記錄?”站在旁邊,安德烈滿頭霧水。
“游來游去也是行爲表現。”李青袖說道:“就像我研究的地理,任何一個細節,都是決定地理環境的要素。我做記錄,只是爲了方便他研究人魚。”
“你說的是研究古生物的那位?”安德烈說道:“他們最近天天出去,每天都能帶回不同的動物屍體,做事的環境要比我們更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