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條人魚回到雪士山，不知什麼原因，竟然死了。
還活着的四條，恰好剩下的是兩公兩母。
到了雪士山港口，海外艦隊立刻安排人手，把它們送往皇城。
人魚來到皇城，在朝廷內掀起不小的風浪。
乾清宮內，莫文熙和陳四海都在。
“陛下打算把人魚的消息散到民間？”莫文熙問：“會不會引起不小的轟動？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告訴百姓最好。”
“機密的事情可以不用告訴百姓。”孟昶說道：“人魚出現於三角海，一般人根本進不去。漁民的那幾艘破船，恐怕連霧區都穿行不過。知道世上有這麼個東西，也沒人能怎樣？”
“陛下太小看獵奇者。”莫文熙說道：“只要有利益驅使，總會有人能想到辦法穿行過三角海。臣擔心，這條消息散出去，並不會是什麼好事。”
“你的意見呢？”孟昶看向陳四海：“是不是也這樣認爲？”
“臣與首輔的看法差不多。”陳四海回道：“有些事情讓平民知道，不僅沒有任何好處，反倒還會帶來不少麻煩。”
兩位首輔都對公開人魚的存在表示反對，孟昶默然點頭。
等到倆人話都說完，他問了一句：“你們認爲朝廷不肯公開，平民就不會知道？海外艦隊回來這麼多人，還有以後派往三角海的那些人，終究還是要返回。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把消息散播出去。只要有人知道的事情，就不可能是完全的祕密。”
“行吧。”孟昶沒有堅持：“既然兩位首輔都認爲應該保密，具體的事情你們去辦。朕不希望因爲探祕，而出現許多冒險者。”
莫文熙和陳四海走出乾清宮。
陳四海說了句：“陛下的意見，其實我覺得也有一些道理。”
“什麼道理？”莫文熙問：“你也認爲應該把那些事情公之於衆？”
“不。”陳四海搖頭：“我不認爲應該全都公之於衆，只認爲有些遮掩不住的，還是適當的漏一些出去比較好。越是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往往越會勾起人們的興趣。就好比各條河流裏的水怪，還有海洋裏存在着什麼樣的奇怪物種。山林裏有沒有野人。這些不都曾有人前去探索過？”
“他們探索出了什麼？”莫文熙問。
“目前好像沒有任何進展。”陳四海說道：“沒有朝廷的支持，有些人即便散盡家財，也不可能找到真相。”
“那就對了。”莫文熙說：“亞貝琳航海多年，有着豐富的航海經驗。提起三角海，她仍然心有餘悸，甚至不敢率領普通戰艦前往。那裏會有什麼樣的危險，即使沒有見過，也能相像的到。”
“對，就是這個原因。”陳四海問：“我們能不能渲染危險，把那些人給嚇退？”
“那是幾乎不可能的。”莫文熙搖頭：“再危險的地方，還是會有人去獵奇。甚至有些人，還想從中大撈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