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正盯着工匠，在改造一些炮彈。
“我聽說用穿甲彈改造石灰彈並不容易。”喬走了過去：“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還好。”
“確實是還好。”劉成看了他一眼：“因爲我沒有用穿甲彈。”
“沒有用穿甲彈？”古生物學者詫異的問：“我們從皇城還帶回了其他的彈藥？”
“並沒有。”劉成對他說：“這些彈藥都是以前存下來沒有改裝的。”
“還有存貨。”古生物學者笑着問：“不用向朝廷報備？”
“已經給兵部說了。”劉成對他說：“我早就想到，這裏一定需要改動某些彈藥。果然，最後還是被我猜中的。要是用穿甲彈改成石灰彈，雖說工序差不多，也沒有太麻煩，代價卻是太大了點。”
劉成說的都是他專業上的問題，古生物學者並不是非常瞭解。
他並不關心製作石灰彈的過程。
來見劉成，他唯一想問的，就是什麼時候可以完成彈藥的改裝。
“你來見我，是不是催工的？”沒等古生物學者問，劉成先開了口。
“沒有。”古生物學者笑着說：“我就是來看看進度，不知道多久才能帶上這些彈藥再去雪山。”
“石灰彈。”劉成問：“要這東西有什麼用？我記得大梁的戰爭史上，從來沒有使用過這種彈藥。”
“你是怎麼改進的？”從劉成說的話裏，古生物學者聽出了一些隱含的意思：“不會是爲了增加殺傷，做過細緻的研究吧？”
“我們並不需要有太大的殺傷力。”古生物學者對他說：“那些蛇只要遇見生石灰，立刻就會化成濃水。即使沒有什麼殺傷力，只要能噴出生石灰，對那些蛇來說就是有用的。”
“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劉成眉頭微微皺了皺，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不，怎麼會。”古生物學者趕緊辯解：“說起武器，沒有幾個人比你瞭解的更多。你改造的彈藥，我打當然相信會有足夠的殺傷力。我只是想說，對付那些蛇，並不需要什麼殺傷力。生石灰對它們來說，就是殺傷力最大的武器。”
”雖然你這麼說，可我卻沒打算隨意的把生石灰灌進去了事。“劉成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你們用的彈藥是我改裝。要是隨意做出來，以後被人知道，我接丟不起那人。”
“我真的趕時間。”古生物學者說：“雪山還在等着我，有那些蛇守護，我相信一定不僅僅只是一片雪山而已。那地方絕對有着我們還沒了解的祕密。”
“瞭解了就不再是祕密。”劉成問他：“難道你不覺得，探索的過程要比結果真相大白更讓人神往？”
“我是研究古生物的。”古生物學者說道：“只有過程沒有結果，我也沒辦法向朝廷交代。”
“等着。”劉成瞥他一眼：“既然是要我改裝彈藥，你能做的只是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