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少將才做了不久,居然有命令要把他調到西方戰場去。
西方軍區的主官不是耿仲,張志遠的手根本伸不到那麼長。
臨行之前,張志遠並沒有罵他,只是叮囑到了新地方,一切都要小心謹慎。
遇見危險的任務,不要再縮着脖子往後退。
畢竟在那個地方,沒有任何人肯爲他擔待。
登上巨型戰艦,望着漸漸遠去的新梁洲,邱天洛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怎麼了?”陪同陶安勇往返三角海內外的安德烈走到邱天洛身邊:“你好像有心事?”
“我在新梁洲還沒站穩腳跟,就被調去西方戰場。”邱天洛回道:“這個時候要是心情能好,那才奇怪。”
“確實奇怪。”安德烈說道:“從來只有人調到新梁洲,還沒還有哪個從這裏調出去。你是我知道的第一個。”
他話鋒一轉:“不過也是好事,新梁洲的情況那麼亂,能夠離開這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破了腦袋也做不到。”
邱天洛當然知道他是唯一一個從新梁洲調出去的軍官。
自從朝廷派人過來,不說高層軍官,就連下面的士兵,也只有進來,從沒遇見調出去的。
張志遠曾對他說過,調來新梁洲,會有更多立功的機會,而且也確實給他安排了不少機遇。
遇見沙漠裏的怪物,他被嚇破了膽,哪還敢再出去。。
把事情交給一位少校,本以爲還能趁機爲自己再表表功勞,朝廷卻沒給機會。
遇見麻煩,以後沒人替他兜着,那該怎麼辦纔好?
邱天洛離開,張志遠其實也挺失落。
他的新助手提着兩瓶白酒走進辦公室:“將軍,這是陶將軍從外面帶來的,臨行之前交給我,讓我送給將軍。”
“陶將軍還能想到我?”張志遠問:“邱天洛已經走了?”
“船是今早走的。”助手回道:“邱將軍這次去的地方,比起三角海也好不到哪去。我聽說那裏戰爭雖然已經結束,卻還有零星的反抗暗中伏擊我們的人。”
“你以爲他去西方戰場是做什麼?”張志遠接過一瓶白酒,一邊看着標籤一邊說:“過不了多久,就不能再叫他將軍了。”
“朝廷把他調走,應該不是爲了降職吧?”副手疑惑的說道:“他畢竟是朝廷提拔的人。”
“確實是朝廷提拔的,可也是我舉薦的。”張志遠苦笑:“經過這一次,下次再舉薦任何人,恐怕都沒那麼容易了。”
“邱將軍也還好。”副手說道:“辦事其實也還成。”
“他要是辦事還成,朝廷就不會特意下一道文書,把他給調走。”張志遠搖頭。
“會不會是有人背後說了什麼?”副手問道:“萬一他是被人坑了呢?”
“在大梁做事,什麼時候可以隨意坑其他人了?”張志遠說道:“要是有人說什麼,副首輔一定會多留意。之前副首輔一點跡象都沒有,突然拿出朝廷的文書,可見確實是朝廷得到了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