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曾被焚燬的森林,陶豔紅和馬應弘都是一陣唏噓。
當天晚上,隊伍在森林附近駐紮。
執勤的特種兵時刻保持着警覺。
陶清泉領着陶豔紅和馬應弘在附近找尋一些他們認爲有價值的東西。
“老師。”馬應弘回頭看了一眼營地方向,小聲問陶清泉:“研究古生物的那位是不是太敏感了些?他老是說外面多危險,這一路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危險。確實遇見了幾頭食肉動物,可那些東西對戰車也沒有任何攻擊的能力。我們只要坐在車裏,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想說什麼?”陶清泉問了他一句。
“他是不是爲了討功勞,特意把任務說的太危險?”馬應弘說道:“說的越危險,朝廷也就越重視。”
“你認爲朝廷知道探查過程,都是從他們的報告裏看的?”陶清泉問他。
馬應弘被問的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了。
他也是大梁學府的學子,對朝廷的事情多少知道一點。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瞞得過朝廷。
學府裏誰有了什麼研究成果,最先知道的說不準並非管事,而是皇上。
足可見,朝廷的眼線已經深入到每一個角落。
“在大梁,沒人敢說謊話討功勞。”陶清泉說道:“那位被調走的邱將軍,不就是自作聰明,才離開了三角海?”
“我怎麼覺得調走不是什麼壞事?”陶豔紅說了句:“新梁洲的情況有點複雜,到了外面,說不定還真能做出什麼成績。”
“你想的太單純。”陶清泉搖頭:“哪位將軍是靠什麼上來的?他是張將軍的副手,因爲這一層關係才封了少將。把他調離新梁洲,後臺沒了,如果是人才,朝廷當然會重用。如果是庸才,他的仕途也就到頭了。”
“學這些有什麼用?”陶清泉瞪他一眼:“該學的不學,整天就知道琢磨這些東西。”
馬應弘嘿嘿一笑:“在大梁做事,當然得學點東西才能更長久。”
“在大梁做事,不用學任何官場上的那些東西。”陶清泉沒好氣的說道:“只要本本分分把事情做好,朝廷就一定不會虧待你們。”
“老師教誨的是,我記下了。”馬應弘很謙遜的應了,眼神裏卻帶着不以爲然。
“叔叔要我們找什麼?”跟着陶清泉找了半天,也沒見他找到什麼,陶豔紅有點疑惑的問了句。
“找一找有沒有智慧生物活動過的痕跡。”陶清泉說道:“他們既然在雪山留下筆畫,應該不會在其他地方完全沒有活動軌跡。我們和別人不同。別人研究的是這裏的生物,我們研究的卻是這裏的歷史。”
“找到什麼沒有?”陶豔紅疑惑的說了句:“我怎麼什麼都沒發現?”
“什麼都沒發現,就是最大的發現。”陶清泉說道:“這樣就可以證明,那些智慧生物有一定的活動區域。新梁洲雖然不小,可他們活動的地方卻只有很小的一塊。”
陶豔紅和馬應弘對他的說法都有點不明就裏。
什麼都沒有發現,算是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