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的時候,陶豔紅正查看資料,爲第二天去沙漠探查做着準備。
坐在沙發上,馬應弘翻看着桌上的資料:“又在用功?”
“都是專業之外的東西,不用點功怎麼行?”陶豔紅在他身旁坐下:“你來找我幹嘛?”
“就在剛纔,卞梁找過我。”馬應弘說道:“他問起了你的事情,我給一口回絕了。”
“什麼事情?”陶豔紅詫異的問。
“他問你願意不願意嫁給他。”馬應弘說道:“像這樣的事情,我當然幫你一口回絕。”
“你這人怎麼這樣?”他這麼一說,陶豔紅頓時急了:“誰要你幫忙回絕了?”
“怎麼?”她的反應有點激烈,馬應弘賤兮兮的笑着問:“我做的不對?你不是說不想讓他知道?”
“不讓他知道,也不是讓你拒絕他。”陶豔紅惱怒的說:“你這人……”
“好了。”馬應弘嘿嘿一笑:“我是逗你的。我跟他說了,你也有同樣的心思。只不過我得提醒你,他可是個已經有了妻子的。你要是嫁過去,以後和他的妻子平起平坐,會不會發生矛盾?”
“當然不會!”馬應弘這麼一說,陶豔紅松了口氣:“大梁朝的律法,對女人就是這個樣子。我們想要嫁個好人家,只能選擇和其他女人共享。”
看了一眼正在陶豔紅家裏忙活的女人,馬應弘說了句:“你這裏照應的女人也不醜。”
“很漂亮好吧。”陶豔紅翻他個白眼:“你可別有什麼想法,我用慣了她們,纔不會轉給你。你那裏的女人已經不少,再多幾個,你以後的夫人可不答應。”
“你和他怎麼說的?”陶豔紅最關心的還是卞梁的態度。
“還能怎麼說。”馬應弘撇撇嘴:“就是告訴他,你也有同樣的心思。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只是一層窗戶紙,輕輕一捅,也就破了。”
“你家窗戶還用紙?”陶豔紅翻了個白眼:“現在哪家的窗戶不是用玻璃的?”
“對,你說的都對。”馬應弘笑着說:“用玻璃就更簡單了。你在玻璃這頭,他在玻璃那頭,什麼東西都看的清楚明白。其實也不用遮遮掩着,大家都懂的事情。”
“他會不會和我說?”陶豔紅問了一句。
“這個我可不清楚。”馬應弘說道:“不過老師已經去見副首輔,請副首輔做主去了。李青袖在皇城生育,你們這個時候成婚,要是沒個高官從中斡旋,難免她不會有別的想法。以後你們在一起,也不容易相處。”
“還要請副首輔出面?”陶豔紅錯愕的問:“有必要這樣?”
“怎麼沒必要?”馬應弘說道:“你是研究考古的學者,也是大梁的人才。卞梁更不簡單,他不僅是新梁洲最優秀的學者,還是武裝警察的少將。你倆成婚,副首輔保媒,應該也不算太誇張。”
陶豔紅沉默了,其實她內心對陳四海保這場媒還是有着很高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