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李青袖都吃了一驚。
李青袖催他：“還不趕緊過去？難不成要陛下等着你？”
卞梁答應着，把女兒遞給旁邊的僕人，又交代了李青袖兩句好好歇着，轉身出了房間。
來到前堂，他看見孟昶在幾名宦官和宮中女眷的陪同下，站在那裏等着。
趕緊躬身見禮，卞梁誠惶誠恐的說道：“臣不知陛下屈尊來臨，未能跪迎，還請降罪。”
“降什麼罪？”孟昶微微一笑：“聽說你有了個女兒，朕特來道賀。”
他扭頭對身後的一位皇妃說：“李青袖是你的屬下，你也該去看看她。”
陪同孟昶來到的正是智妃。
孟昶發了話，智妃應了，領着幾名宮女見李青袖去了。
卞梁陪着孟昶來到前廳。
孟昶在主座坐下，卞梁立於他面前。
“聽說你最近升官挺快。”孟昶說道：“如今不僅負責新梁洲的探查，那裏的武裝警察也歸了你。”
“副首輔信得過，臣只能勉爲其難。”卞梁回道：“臣也知道，以自身的能耐，管好武裝警察沒那麼容易。”
“你就別和朕說這些沒用的閒話了。”孟昶對他說：“陳四海用人，朕向來是知道的。他要是沒有幾分把握，絕對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辦。”
話鋒一轉，孟昶對他說：“朕親自過來，還領着智妃，其實並非本意。而是陳四海給朕找了些事情，不得不來做。”
副首輔還能給皇帝找事情做？
卞梁有點懵。
兩位首輔和皇帝之間的關係，到底複雜到了什麼程度？
他這麼一問，卞梁頓時喫驚：“陛下也知道了？”
“招惹了姑娘，還不敢告訴李青袖，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孟昶又問。
卞梁越發尷尬：“陛下問的這些，臣還沒想到該怎麼和她說。”
“不用你說，智妃會爲你把事情解決了。”孟昶對他說：“陳四海這個人還真是，隔着那麼老遠，都不忘記給朕找事情幹。等他回來，看朕不給他一些顏色瞧瞧。”
從孟昶說話，卞梁越發確定，皇帝和副首輔之間關係非同一般。
這哪像是什麼君臣，反倒是像兩個朋友，吐槽着對方。
“坐下吧。”孟昶示意卞梁坐下。
謝了皇恩，卞梁在沙發上側身坐了。
孟昶問他：“你們在新梁洲發現了先進的文明？”
“確實有一些發現，但不確定究竟存在不存在。”卞梁說道：“我們沒有找到那個文明真實存在的證據，只是找到了一處足有一兩萬年開外的古墓。除此之外，還有一顆彈頭。”
“那顆彈頭有沒有研究出來？”孟昶問他：“和我們大梁將士使用的子彈，有什麼不同？”
“武器學者正在研究。”卞梁回道：“目前還沒有結果，只知道絕對不是我們大梁將士使用的。”
“從哪裏看出不是大梁將士使用的？”孟昶問他。
“因爲之前沒有人去過雪山，而且彈頭的成分，和我們大梁的子彈完全不同。”卞梁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