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後，他與卞梁坐在車上。
“終於見到這東西的真面目了。”陳四海問他：“你有什麼打算？”
“副首輔問的打算是什麼？”卞梁反問。
“什麼時候再去沙漠？”陳四海問他：“什麼時候把那東西抓回來？你總不能培養出來一個，養在展覽館裏，讓別人來看？”
“當然不會。”卞梁說道：“不過我也不打算最近再去沙漠。”
“不去沙漠？”陳四海問他：“既然不去沙漠，怎樣才能把那東西給抓回來？”
“先去雪山。”卞梁回道：“雪山那裏也有很多值得研究的東西，尤其是那些有着先進科技的生物，究竟存在不存在，或者說即使存在，它們如今在什麼地方，這些都得探查。相比起還不明朗的沙漠，我覺得那裏的事情更緊要。”
“雪山上的東西，已經有了研究成果？”陳四海問他。
“還沒有。”卞梁搖頭：“我們從那裏得到的東西太少，僅憑現在得到的，還不能研究的太深入。”
“你認爲還需要什麼？”陳四海問他：“得到那麼多東西，還研究不出什麼？”
“確實研究不出什麼。”卞梁說道：“我們只是找到了一處古墓。從古墓裏，我們沒有找到任何與那種生物有關的東西。”
“那具假屍體難道不算？”陳四海問道。
“算，當然算！”卞梁回道：“可僅憑那個東西，我們並不能看到更多。我們甚至不知道那具假屍體究竟是一種圖騰崇拜，還是真正的屍體就是那樣。”
“也不一定。”卞梁說道：“從古墓裏得到的東西，只能用來作爲參考。想要了解更多，最好可以找到化石或者是活着的生物。最讓我耿耿於懷的，還是那顆彈頭。我問過劉成，彈頭的成分很複雜，也比我們大梁的槍械發射出的子彈更實用。僅僅從這顆彈頭，就可以看出，那種生物，擁有着比我們更先進的科技。”
“說笑了。”陳四海笑着搖頭：“你說的太誇張，我並不認爲那顆彈頭有什麼特別。”
“副首輔不覺得，能夠造出那種彈頭的生物，在研發科技上，要比我們大梁更強？”卞梁說道：“我擔心的，還是有比我們更先進的文明正在暗中偷看着。他們所以沒動，或許是對我們還沒有更深入的瞭解，貿然發起攻擊，不一定有必勝的把握。”
“你覺得是這個原因？”陳四海眉頭微微皺起來。
“只是猜測。”卞梁說道：“倘若沒有，那是最好。萬一真的像我說的那樣，等着我們大梁的，可就是滅頂之災。”
盯着他的臉看了好一會，陳四海最終點了點頭：“出外探查的任務一直都交給你去做。這件事你做決斷就好，沒必要事事都告知我。”
“我明白了。”卞梁回道：“我會根據實際需要安排探查。”
“你的婚事也得儘快辦。”陳四海對他說：“這件事沒有辦好，即使讓你出外探查，你的心思也不會在研究上。”
“不會。”卞梁回道：“我知道輕重。”
“你是知道輕重。”陳四海問他：“你的兩位夫人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