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好像挺好。”站在她旁邊的醫生說:“所有生命體徵都趨於平穩,毒素也在排出。”
“排出?”琳達問他:“確定已經排出了?”
“血液凝固得到緩解,臟器功能恢復。”醫生問她:“難道這些還不能說明問題?”
“當然不能。”琳達說道:“我們並不知道出現這些情況的根源是什麼,病患還需要繼續觀察。萬一只是因爲血清短暫溶解,後果很可能比沒有治療更嚴重。我們要找到的是根治的方法,而不是隻看現在的臨牀表現。”
“聽說你是克魯斯學者的學生?”醫生笑着問她。
“是的。”琳達點頭:“西方還沒有被併入大梁之前,我就是老師的學生。”
“那就難怪了。”學者說道:“克魯斯先生也認爲現在的臨牀表現不能說明問題。可我們卻不明白,已經有了明顯好轉,爲什麼還不能說明問題?”
“因爲毒素沒有排解出來。”琳達問醫生:“患者體內的毒素有沒有明顯減少?”
“這個就不清楚了。”醫生回道:“只能先抽血,化驗之後才知道。”
“那就先抽血化驗。”琳達說道:“確定他們可以康愈之前,我們還不能做出任何結論性的判斷。”
剛進醫院,琳達就被克魯斯抽調過來做他的助手。
醫生們對這位年輕的女醫生還真不敢輕視。
只不過她實在太年輕,其他醫生難免心裏不他服氣。
“行吧。”琳達開了口,醫生點頭,不太情願的說:“我會安排護士去做。”
琳達沒再理會他,又查看了一遍病患的反應,捧着記錄本離開。
琳達捧着記錄本走進來。
“怎麼樣?有沒有新發現?”克魯斯頭也沒擡,問了一句。
“沒什麼新發現,剛纔我讓他們採集病患血液化驗。”琳達回道:“從臨牀表現來看,反應確實是值得樂觀的。可我卻覺得沒那麼簡單。”
她的想法和克魯斯不謀而合。
克魯斯擡起頭看向她:“爲什麼這樣說?”
“沒有充分的理由。”琳達回道:“這種毒素對於我們來說完全是未知的,患者也沒有排出毒素。雖然他們的臟器功能在恢復,血液也已暢通,可我有理由相信只是血清的原因,才緩解了症狀。”
“血清能夠緩解症狀,已經是不小的突破。”克魯斯對她說:“你也不用太糾結這些,說不定血清對毒素是有作用的。”
“我也相信血清有作用。”琳達回道:“可我不信能夠這樣恰巧,發現了從沒見過的毒素,我們恰恰有可以針鋒相對的血清。”
“我也不相信。”克魯斯微微一笑:“你看看這個。”
他讓琳達看的,是一份研究報告。
琳達上前,拿起那份報告。
僅僅只翻看了一頁,琳達就錯愕的看向克魯斯:“老師已經對毒素有了瞭解?”
“並沒有。”克魯斯回道:“我只是初步瞭解了毒素的特性,爲什麼它不會對神經系統造成損害,只是會凝固血液。”
“因爲它根本不是毒素?”已經看過資料,琳達問道:“老師認爲它是某種藥物?”
“對,是某種凝血劑。”克魯斯回道:“血清可以有緩解的作用,但絕對不可能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