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洛給張志遠帶來很多麻煩,也被認爲是張志遠從軍生涯的恥辱。
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副手沒什麼好氣的說:“因爲你,將軍已經離開軍營。真不知道你這時候來做什麼。”
邱天洛低下頭沒有吭聲。
他也知道,是自己的原因,給張志遠惹了很多麻煩。
被人說幾句,他也不敢辯駁,也沒有立場爭辯。
來見張志遠之前,他就已經聽說,皇帝中秋節辦了一場宮宴,有些官員被調了職,其中就包括張志遠。
張志遠對他是恩重如山,可他卻沒有給張志遠掙來臉面。
想到這些,他就覺着羞愧。
“要不是將軍說了見你,我肯定把你趕走。”副手沒好氣的對他說:“跟我進來吧。”
邱天洛道了聲謝,跟着副手走進張志遠的宅子。
來到書房,副手先稟報了,得到迴應,朝邱天洛噥噥嘴:“將軍在等着,進去吧。”
邱天洛進了書房,來到張志遠面前。
他低着頭,看也不敢看這位老上司一眼。
“怎麼?”反倒是張志遠很坦然的朝他一笑:“嚷嚷着見我,讓你進來,又沒話說了?”
“將軍……”邱天洛眼圈有些紅:“我對不起你。”
“沒什麼對不起。”張志遠笑着擺手:“我至少還沒被削官,倒是你,從少將做到中校,真的不容易。”
“是我無能。”邱天洛低着頭回道:“給將軍丟臉了。”
“你確實是無能,那麼好的機會也沒能把握住。”張志遠嘆了一聲:“自從大梁新軍成立,你還是頭一個軍銜越來越低的。”
“說說吧。”張志遠示意他坐下,隨後問道:“你都犯了什麼錯,爲什麼從少將被削到了中校?”
“請吏部分派事情?”張志遠眉頭微微皺了皺:“你覺着到了地方,能不再被削官?”
“管不了那麼多。”邱天洛回道:“再被削官,也是我本事不濟。”
“先不忙着去吏部。”張志遠沉默了片刻:“我想想辦法,把你也帶到以後可能發現的大陸去。”
“將軍還肯帶着我?”邱天洛一愣。
“總不能看着你越混越差。”張志遠嘆了一聲:“你在任何地方,別人都不會真心用你。也就只有根着我,還能辦點事情。能耐不行,你就學點本事。雖然是跟着我,你也要明白,再想被提拔可沒有那麼容易。”
“能跟着將軍就成。”邱天洛趕緊回道:“至於提拔,不敢再想。將軍曾經給過機會,是我自己沒有好好珍惜。”
“明白就好。”張志遠點頭:“你先回去吧,事情辦妥的話,我會讓人告訴你。”
“多謝將軍。”邱天洛趕緊道謝:“從今往後我只在將軍身邊做個勤務兵就可以。”
“哪裏摔趴下,就從哪裏爬起來。”張志遠衝他一瞪眼:“別人說你沒能耐,你就練點本事出來,讓他們也看看,給你一棒子打死是個錯誤。丟人現眼我不怕,怕的是你一直給老子丟人現眼!”
“明白了!”邱天洛趕緊應下。
張志遠一擺手:“滾蛋,別在這裏給老子礙眼。”
邱天洛離開後,張志遠招呼在門外等着的副手:“準備車,陪我去見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