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首輔現在就去?”副手問:“其他的事情不先處置了?”
“都可以先放放。”陳四海說道:“李青袖都來了,我要是再不去爲卞梁提親,怎麼都說不過去。”
離開辦公室,陳四海上了汽車。
他問副手:“你怎麼看李青袖這個女人?”
“胸襟寬廣。”副手回道:“這種事情尚且可以親自處置,反正我是想不明白,她如何忍下來的。換成其他人,一定會遠遠躲開。皇上發了話,沒人可以違拗。也不至於硬着頭皮上前,非要把這種事情攬進手裏。”
“我倒沒有看出胸襟寬廣。”陳四海說道:“我只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陶豔紅嫁給卞梁,以後的日子可不一定好過。”
“副首輔既然知道,爲什麼還要幫着李青袖?”副手很是詫異的問。
“很簡單。”陳四海回道:“這樁婚事是陛下賜婚,又是我從中保媒,即便李青袖再如何厲害,也不會真的對她怎樣。陶豔紅要是打算取而代之,她在卞梁家裏肯定不會太好過。要是她能認清二夫人的位置,從此安安穩穩,想必李青袖也不會太爲難她。”
“難怪副首輔要親自前去提親。”副手回道:“稍後我會讓人知會李青袖,把彩禮給陶豔紅送去。”
“好。”陳四海點頭:“我也想看看,李青袖究竟帶了什麼彩禮。”
汽車開往陶豔紅的家,副手在開車之前,吩咐車外的人,讓李青袖派來的人把彩禮給陶豔紅送去。
陶豔紅家裏,陶清泉和馬應弘纔到沒多久。
得知陳四海來了,陶豔紅和陶清泉等人都站了起來。
陶清泉招呼:“我們出去迎候副首輔。”
馬應弘和陶豔紅跟在他身後,來到門外等着。
陳四海來訪,事先已有工作人員給他們來了電話。
來到門外,等了沒有片刻,果然看見陳四海的車出現在路口。
仨人躬身見禮,遠遠等候。
汽車來到他們面前停下,陳四海下車。
“見過副首輔。”陶清泉等人躬身招呼。
“好了。”陳四海笑着說:“我來這裏,爲的是卞將軍和陶學者的婚事,你們不用多禮。”
“侄女的婚事還要勞煩副首輔。”陶清泉歉疚的說道:“實在是愧疚難當。”
“這不是你們早就想好的?”陳四海微微一笑:“這會還跟我客套什麼?”
他對陶清泉說:“李青袖已經準備好了彩禮,稍後就會送過來。至於彩禮有些什麼,我也不是非常清楚。等他們把東西送來,看到清單,你們也就明白了。”
“李青袖是個人物。”陶清泉說道:“以前只知道她在地理方面有所建樹,還不知道她其實是個女中丈夫。像這樣的事情,不僅沒有迴避,反倒還承擔了下來。”
“她確實是個人物。”陳四海看向陶豔紅:“到了卞將軍家,可要與李青袖好好相處,千萬不能多想其他。”
陶豔紅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當即回道:“進了卞將軍家,一切都聽從李學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