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梁上了海岸,向跟在後面上岸的安德烈問了一句:“你現在是不是要去見亞貝琳將軍?”
“不用見她。”安德烈回道:“接人來到新梁洲的事情,不需要稟報亞貝琳將軍,只要告訴陶將軍就可以。”
“我陪你一道過去。”卞梁說了一句。
“如果是要人的話,我估計找陶將軍沒什麼用。”安德烈說了句:“這種事情,還是得亞貝琳將軍點頭。”
“先見了陶將軍再說。”卞梁回道:“他畢竟和亞貝琳將軍是夫妻,有什麼事情也更好說。”
“你認爲陶將軍比亞貝琳將軍容易說話?”安德烈笑着問他。
卞梁沒有迴應。
他確實是這麼認爲。
陶安勇爲人向來謙和,向他提什麼要求,只要不違背原則,一般來說都會答應。
可安德烈問的這句話,卻讓他隱隱感覺到,或許陶安勇並不像以往認爲的那樣。
“陶將軍很不容易說話?”卞梁問了他一句。
“那要看什麼事。”安德烈回道:“但凡不牽涉到原則的事情,他一般都會很容易答應。可是一旦觸及原則,再想讓他答應,就沒那麼容易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爲什麼要那個人。”卞梁對他說:“琳達給我看的那份文件,要是讓副首輔看了,也一定會把克魯斯單獨提出來,儘量讓他遠離其他人。”
安德烈確實沒有看過那份資料。
他好奇的問:“能不能告訴我,克魯斯做過什麼?竟然能讓你如此用心。”
卞梁說起海外海軍手段不夠,安德烈頓時笑了:“看不起誰呢?要說手段,我們應該不比你的武裝警察差些。你手下那些人,以往只是當兵出身,而我們艦隊的大多數人,曾經可都是縱橫大海的水手。那些水手,要麼是像我一樣在海上航行多年,要麼就是誰的船隻出海,就給誰做事。有些人甚至做過海賊。要說手段,恐怕沒幾個人能比得上我們海外艦隊。”
“那些手段有用?”卞梁問他。
“怎麼沒用?”安德烈好像還沒明白。
“你說的那些手段,對付犯人可以用。”卞梁對他說:“克魯斯什麼也沒做錯,難不成你們還要對他用刑?”
安德烈愣住了:“既然他什麼都沒做錯,爲什麼又要把他和其他人隔離起來?”
“因爲他掌握的技術。”卞梁回道:“他手裏有一門技術,你們海外艦隊的醫院根本用不上。要是把人交給我,我保證可以讓他的技術得到最大的發揮,能爲新梁洲做出更多的貢獻、”
說來說去,卞梁還是沒提爲什麼非要克魯斯不可。
安德烈滿頭霧水,只能與他一道去見陶安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