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豔紅問他：“怎樣？口味還喜歡？”
“很不錯。”卞梁回道：“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手。”
“哪一手？”陶豔紅翻他個白眼：“女人會做飯，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
“當然是天經地義。”卞梁說道：“不過搞研究的女人會做飯，就很少見了。我們家李青袖，就不會做飯。”
“女子學府每天喫的，都是皇宮御廚做的飯菜。”陶豔紅說道：“那裏的飯菜可口，確實不需要特意學着做。”
“你以前不是在女子學府？”卞梁打量着她：“我好像沒有在大梁學府見過你。”
“大梁學府都是男人，我怎麼可能在那裏？”陶豔紅沒好氣的說：“我當然也在女子學府。”
“那你應該認識我們家那口子。”卞梁笑了：“大梁學府的人，我多半都見過。包括你家叔父和馬應弘。雖然以前不熟，見到面卻知道他們是在那裏的。”
“研究的課題不一樣，所以不是很熟。”陶豔紅說道：“我是研究考古，她是研究地理。雖然有一點交集，但交集不是很多。更重要的是，我在考古領域還是學生。她在地理領域卻是資深學者。”
“你倆年紀也差不多。”卞梁問：“怎麼你到現在還是學生，她就能混成真正的學者？”
“沒她聰明，行了吧？”陶清秀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我不是這個意思。”把她惹惱了，卞梁趕緊解釋：“只是想問問你，除了研究考古，還喜歡做些什麼？”
隨後，她的情緒又變得有點失落：“當然，我也從來沒有攻克過考古難題。”
“沙漠裏沒有古蹟，想要攻克考古難題，跟着去那並不是什麼好主意。”卞梁對她說：“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留在港口，幫着你叔叔研究上次從雪山帶回的東西。我們出去這幾天，他們應該已經研究出了一些門路。”
“沒有。”陶豔紅說道：“從雪山帶回的那些東西，讓叔叔很頭疼。更要命的是，那具假屍，已經乾燥縮水，經過這幾天，它縮的只有原先一半大小。”
“縮水？”卞梁詫異的問：“怎麼還會縮水？”
“膠體制成的東西，縮水還不正常？”陶豔紅回道：“在雪山上，它能保持萬年不變，肯定和墓葬裏的什麼東西有關。我們把它弄了出來，失去了保鮮的環境，早晚它會成爲沒有任何價值的破爛。”
“用水泡呢？”卞梁說道：“縮水是水分流失，只要給它補充足夠的水分，應該可以恢復。即使不能恢復，至少也不會變的只有一半大小。”
“叔父也想到過。”陶豔紅回道：“可是那種膠體，泡在水裏很快就成一灘軟軟的東西。幸虧沒有把它完全放進去，否則現在早就成了一團。”
會縮水，還不能用水泡，這樣的東西，真的是顛覆了卞梁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