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見到耿仲,只見到了卞梁。
徐恆丘走進辦公室,卞梁問他:“家裏宴會結束了?”
“執政官和耿將軍離開後,我們就結束了。”徐恆丘問道:“兩位去我家裏,爲的應該不是軍糧的事情?”
“當然不是。”卞梁說道:“要是爲了軍糧,也不會讓你家女僕去取。”
“不是爲了軍糧,那是爲了什麼?”徐恆丘問:“執政官能把話說明白不?”
“你現在是武裝警察統領。”卞梁問他:“坐在這個位置上,感覺怎麼樣?”
”壓力很大。“徐恆丘說道:”做副手的時候,根本不用操心那麼多事,如今倒好,很多事情都要我來決定。“
“看樣子你好像對這個身份不太認同?”卞梁笑着問他。
“不是,只是還沒適應。”徐恆丘問:“不知耿將軍爲什麼去我家裏。”
“我也不清楚。”卞梁回道:“你還是自己去見耿將軍,當面問他。”
“來的時候我就問了,耿將軍好像並不住在這裏。”徐恆丘問:“我到哪裏去見他?”
“到他的住處。”卞梁對他說:“耿將軍就住在離執政府不太遠的別墅區。”
“耿將軍住別墅區?”徐恆丘滿臉錯愕的說道:“那裏雖然不像一般的住宅區一樣複雜,卻也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人。並不是有錢的人素質就高,耿將軍住在那個地方……”
“是耿將軍自己要求的。”卞梁對他說:“這些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需要你做的,是配合耿將軍,把新梁洲的防務做好。”
徐恆丘走到窗邊,打開窗子看着天空:“實話說,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好新梁洲的防務。”
“是的。”徐恆丘很坦率的回道:“不是沒信心,是相當沒信心。天空有那麼多綻放的菊花,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它們。”
“綻放的菊花。”卞梁笑了,走到他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跟我一道去見耿將軍。”
倆人走出執政府,徐恆丘發現並沒有車輛過來。
他問卞梁:“執政官不打算坐車?”
“就在附近,沒必要坐車。”卞梁說了句:“跟我步行。”
“明白了。”徐恆丘沒有提出異議,陪着卞梁走在人行道上。
他們身旁圍繞着幾名便裝衛士。
執政官出門,衛士們都很謹慎。
走在最前面的衛士遇見行人,倒沒有采用暴力手段把他們推開,反倒是很禮貌的請行人靠邊。
卞梁在新梁洲,可是人人都認得的人物。
看見是他,行人紛紛自覺的站在路旁,或是從衛士旁邊走過去。
有些行人還會向卞梁溫侯。
遇見問候的行人,他也會微笑着點頭示意。
“執政官在新梁洲就是受人追捧。”陪在卞梁身旁,徐恆丘說了句:“行人都自覺讓路。”
“爲了官員的安全,請行人讓路是必要的。”卞梁說道:“可我們不能因此封路或者是驅趕行人。我們有要做的事情,別人也有。最好的選擇,就是彼此互不干擾。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不要給別人找麻煩。”
“其實這件事挺矛盾。”徐恆丘笑着說:“一方面不能讓人靠近,一方面又不能驅趕。”
“耿將軍尚且如此,何況我們。”卞梁微微一笑,看着路邊一排排的建築:“真不希望這裏爆發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