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看守所,卞梁問他:“審問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謠言的出處?”
“還沒有。”警察廳長回道:“聽說執政官給朝廷去了奏摺,我沒敢輕易審問。”
“你是警察廳長。”卞梁皺起眉頭,語氣不是很好的說:“做事情要是這樣謹小慎微,你們什麼事都做不了。”
“明白。”聽出卞梁的語氣不太好,警察廳長額頭已是滲出冷汗:“以後我會留意。”
“不要讓我太失望。”卞梁說道:“你要是不適合在這個位置上,我可以給你換一換地方。”
“是我考慮的太多,執政官不要放在心上。”警察廳長趕緊說道:“以後再也不會了。”
跟着他的幾名高級警察,聽到卞梁的這些話,也都是提心吊膽,不敢多說半句。
走進看守所,卞梁發現負責看守嫌疑人的警察表情有些古怪。
他疑惑的問那兩個警察:“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
“不敢。”有個警察回道:“我們只負責看守這裏,只要有手續,就會讓人提審。”
從看守說的話裏,卞梁聽出了些什麼。
他眉頭微微皺起:“有人在審問犯人?”
“有。”另一個警察低着頭:“是沙洲分局的局長……”
卞梁看向警察廳長:“沙洲分局局長怎麼回事?”
“我沒讓他提審?”警察廳長趕緊辯解:“人是在他們轄區抓住的,說起來算是他們的案子。可我已經說過,沒有經過允許,絕對不可以提審。”
“過去看看。”卞梁加快了腳步。
來到提審室門外,他停下腳步,問警察廳長:“從別的地方能不能看到裏面?”
“去觀察室。”卞梁招呼了一聲。
一名警察領着他們,走進觀察室。
進入這個房間,卞梁看到一面牆的玻璃。
隔着玻璃,他能看到提審室裏坐着的幾個人。
兩名警察坐在桌後,在他們對面是一個被銬起來的嫌疑人。
“這個是副首輔的遠親。”警察廳長對卞梁說:“他狂的很,自從進來就叫囂着讓我們給放出去。說是如果不放,副首輔一旦知道,我們這些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遠親。”卞梁冷笑:“副首輔要是知道他在這裏什麼樣子,只怕想弄死他的心思都有。”
“再怎麼說也是副首輔的親戚。”警察廳長試探着問了句:“審問的時候是不是照應一些?”
“先不忙。”卞梁沒給他明確的答覆:“我想看看裏面是怎麼審的。”
審訊室裏,一位佩着三級警監警銜的年輕警察問嫌疑人:“散播謠言,罪行你可認?”
“認又怎樣?不認又怎樣?”仗着是副首輔的遠親,那個嫌疑人傲慢的反問:“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局長冷冷的說:“只要你配合調查,我可以幫你求情。”
“你?”嫌疑人嘿嘿一笑:“我可是副首輔的親戚,你不過是個小小的警察局長,算個屁啊?”
看着這一幕,卞梁嘴角浮起冷笑:“這個人倒是狂的很。”
“是的。”警察廳長低着頭應道:“有恃無恐。”
“裏面這位局長今年多大年紀?”卞梁突然問他一句。
警察廳長回道:“二十五歲,年輕了些。”